但通讯兵的警告已经晚了,正在冲锋的美军前方,同样的爆炸声不停响起,猝不及防的美军士兵正在钢珠打击下成片栽倒,然而在距离他们并不远处,依然坚守在防线上的志愿军,却并没有受到爆炸的任何影响,很显然这种地雷只对攻击者有效,那么它的身份就很明确了。
“定向雷,该死的是定向雷!”
一名参加过欧洲战场的美军上尉惊恐地尖叫着,看起来对这种东西记忆深刻。
的确,他们对面的就是定向雷,而且就是米国人自己发明的阔剑雷,这样的好东西当然要给李同志,杨元首一颗地雷一个人,他用这东西换了十万人,以至于很多年后还为这笔交易计算失误而后悔,因为李同志在高丽战场上没用完。
这玩意儿太凶残了,正在进攻的美军,吓得立刻全趴下了,而就在同时,附近一支正在行进的志愿军,已经向着他们后方包抄过来。
“将军,法恩中校那里失去联系。”
半小时后,兴南港的陆战一师指挥部内,一名军官语气沉痛地对史密斯师长说道。
原本这个指挥部是在下碣隅里的,但因为那里情况严峻,再待下去说不定会出现师长被俘或者阵亡的悲剧,所以紧急乘坐飞机撤退到了这里,幸亏之前因为史密斯师长的谨慎,特意在那里修建了临时机场,否则这时候恐怕想撤都撤不回来。
对于这个消息,史密斯师长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失去联系无非阵亡或者被俘,但无论哪一种结果,都意味着米国陆军三十一团完了,就算没有全军覆没这时候也基本崩溃了,不再作为建制力量,只能寄希望于他们逃出多少算多少吧!
实际上对于整个陆战一师,现在他能寄予希望的,也就是逃出多少算多少,惨败已经无可挽回,只是败得到底多惨而已。
“这该死的战争。”
将军阁下无奈地说道。
“这该死的战争。”
数千公里外的戈阿尔帕拉,天竺陆军第一集团军司令马内克肖中将,也在用同样的苦笑,和他说着同样的话语,而在这位将军的四周,是无数燃烧的坦克,破碎的军车,还有遍地的死尸和随意丢弃的武器,在远处隆隆开进的百夫长坦克那魁梧的身影,正在硝烟中逐渐变得清晰,而在这些坦克前方,是成群高举双手跪倒在一边的天竺士兵。
这里是天竺军在布拉马普特拉河畔唯一的桥头堡,一个多月前他们借着明阿联军换将,新上任的明军阿萨姆战区统帅不熟系情况造成的防御漏洞,一举突破布拉马普特拉河防线,并且很快巩固住了阵地,虽然此后没能再扩大占领区,但仍旧让天竺国内一片欢呼,甚至他本人都被冠以萨姆.拔都儿的美名,也就是勇者萨姆。
然而他现在却明白了,那并不是什么狗屁防御漏洞,完全就是一个狡猾的陷阱,就是故意把他们引you到南岸,然后割裂在南岸一口吞掉的,而他这一次被吞掉的,是整整一个集团军。
“白崇禧?真是个阴险的家伙!”
他苦笑着念叨着对手的名字,坐在空荡荡的指挥部内,静静等着做俘虏了。
顺便说一句,这将是他第二次做俘虏,第一次是在加尔各答,次大陆战争后交换战俘被释放的,因为急速扩充的天竺军缺乏将领,所以继续得到了重用。
的确他猜得很对,当初就是一个陷阱,新上任的阿萨姆战区总参谋长白崇禧,一上任就发现,他的前任韩旭太老实了,很稳重但却打得不够阴险,立刻制定了这样一个诱敌深入然后凭借空中优势,切断南北两岸联系,并全歼在南岸的计划,现在这个计划非常成功,被放过布拉马普特拉河的天竺第一集团军,在补给彻底断绝的情况下被明阿联军全歼在南岸。
超过六万天竺军缴械投降。
而北岸十几万天竺军,却只能隔着布拉马普特拉河的滔滔江水,和那些被炸断的浮桥残迹,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一幕上演。
随着天竺第一集团军全军覆没,阿萨姆战局彻底扭转,原本天竺攻明阿联军防守的态势,立刻变成了明阿联军攻,天竺军防守,北岸十几万天竺军全部龟缩进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岸防体系内,战战兢兢地等待着明阿联军的反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