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对于交保护费之类的事情那些人都很顺从,随便一个帮派外围成员都能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原来是已经习以为常。
等等!
阮幸突然后背冒出丝丝冷汗,她所在的这个国家,叫什么名字来着?
百姓只知帮派不知官府,这种不健康的社会结构,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影响到她的潜意识了,她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个国家这个朝代是什么,周边的人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可是,为什么能延续那么久?都城里面没有人来管,其他国家也不会想来攻打吗?
阮幸不懂军事,但也知道这不正常,在模拟器中她最多活到了二十多岁,江宁城还能在这种情况下至少延续二十年。
她心情有些复杂,像是忽然理解了某些修仙小说中凡人即为蝼蚁的具象化,而她现在正是蝼蚁中的一员。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她回了堂口,勉强打起笑脸把糕点给石师傅送到房间。
石师傅还没睡觉,披着衣服接过糕点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意,语气有点小得意的夸赞了她几句。
随后便在胡思乱想中入眠。
等到太阳再升起的时候,已经是她来到堂口的第四天了。
匆匆吃过早饭,阮幸向石师傅请教了其他几种赌局的玩法和技巧,来给自己已经学会的赌术入门打掩护,石师傅许是因为昨晚的孝敬,对她很是和颜悦色,也没说检验她的成果,她想出门的时候,也很爽快的放她走了。
阮幸来到约定的赌坊门口见面,胡三已经在等着她了。
“找到目标了?”
胡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让阮幸摸不着头脑,等着他出言解释。
“从别人手里要不来猪,但是我们可以去抢。”胡三示意阮幸跟着他走,“昨天我跟你说的巡安司记得吗?巡安司监察佥事刘大人有个宠爱非常的小妾,那小妾的哥哥之前就在咱们这片地方玩,他出手大方挥霍无度,那妾室便时常拿自己的用度贴补他。
后来那人被其他区域管事下的人给使了花招勾走了,我看那人比较符合你的要求,他手头富裕,好面子、名声、雅事、趣事,最重要的是好骗,不懂任何赌术,输狠了也不会急眼,我已经跟他通过气,他觉着这事儿挺新奇,已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