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赫德敢说这话?岳峰也相信?”
孟昭英咬牙切齿,如若是魏赫德就在眼前,她非得把这个恶心的老东西往死里揍。
居然这么恶心?
“魏赫德敢说这话,是因为他让人抓魏东海,导致魏东海死亡,再加上其他事情,又有人针对,刑期奔着死刑去的。”纪元海说道,“他当然无所谓,破罐子破摔,当然是能恶心几个人就恶心几个人。”
“之前还说我跟唐艳红有不正当男女关系,说我偷他的财产,这话太过于荒唐,压根就没人相信。”
纪元海说到这里,孟昭英就忍不住笑起来。
魏赫德这明显是不知道纪元海的生意还包括好丽来服装商场,也没想过纪元海光是芳草轩的资产就已经过百万;居然满嘴乱咬,说纪元海偷他钱财,这也一看就是破绽。
笑过之后,孟昭英又有些不满:“有关于你的谣言,一看就荒唐,没人肯相信;怎么有关于我的谣言,就有人相信?”
“这要是流传出去,我还结婚不结婚?”
对于这个问题,纪元海沉吟一下,说道:“孟昭英,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得跟你好好说一下。”
“首先,我跟你说的这些,是岳峰告诉我千万不要跟外人说的,按照他的意思,当然也是不应该把这些话告诉伱;除此之外,按道理我应该把你请我帮忙的事情告诉他,但我也没告诉他。”
“所以这件事情里面,我先接受你请求,瞒着岳峰试探了他一些消息;试探到消息之后,又瞒着岳峰把这些消息告诉了你;而我本来是应该按照岳老的交待,跟岳峰当彼此关系亲近的好朋友……这里面的微妙感觉,你能明白吗,孟昭英?”
孟昭英听完之后,脸色渐渐严肃起来。
魏赫德放的狗屁暂且不说,纪元海说的这件事情,别看不大,其实已经威胁到他自己的前途。
纪元海其实就是为了给孟昭英打听消息,瞒着岳峰做了事情。
这件事说起来似乎不是太重要,也完全不正式。
但是,岳老和岳峰一旦知道整件事里面纪元海做的事情,能完全不在意吗?那显然不会!
他们之间经营的关系一下子就彻底完了,再也不会想要扶持纪元海,只会认为纪元海“不可深交”,不老实,不值得信任。
这件事情是很严肃的,影响到的是纪元海的未来,不可以谈笑应对。
“纪元海,你放心吧。”孟昭英说道,“这件事入了我的耳朵,我绝不会跟任何人再说了,包括我爸,包括荷苓,我一个人都不会说。”
“我没有跟你打听过任何事情,更没有从你口中听到任何消息。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将这个消息牵连到你。”
说到这里,孟昭英深深凝望纪元海:“只是……你为什么……为了我瞒过岳峰?”
这一句话说完之后,孟昭英恍然意识到失言,绝不该对自己姐妹的丈夫、一个有妇之夫说这种话,这简直像是——
她连忙掩饰自己的失态:“呃,我真的非常感谢你,纪元海;在这件事情上我欠了你很大的人情,以后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
纪元海也是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孟昭英,这件事你不声张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自己。”
“你知道岳峰和岳老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直接压下去,并且把你的名字消除了吗?他们也是不希望把事情闹大,让你的名誉受损,所以这件事并未流传开来,也有他们的功劳。”
“所以,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声张,也不要跟人解释;越是声张和解释,就越是会损毁自己名誉,让自己变成笑谈,甚至出现在有关魏家父子的下流笑话里面。”
“这样的情况,你肯定也不想看到。”
孟昭英听着纪元海的话,也渐渐了然。
这件事固然可以直来直去,痛快一时,然而后患无穷,麻烦无穷。
岳家掩盖下这件事情,一方面也是出于好心考虑,不愿意把丑事继续宣扬下去,眼看着魏赫德完蛋,这件事就该有个句号。如果再纷纷扬扬,又把原来做壁上观的孟奇也牵扯下场,那又没完没了。
孟昭英吵嚷起来,纪元海丢了岳家信任,她自己丢了名誉清白;岳家固然没有直接损失,但她这等莽撞行为等于是拒绝了岳家好意、只顾任意胡为,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所以,孟昭英明知道魏赫德说的都是诬陷,也不能跟这个将死之人当面对质,痛快出气。
相反,她要装作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岳家也会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纪元海也会装作完全不知道——孟昭英和纪元海知道是假的,岳家以为是真的,然而无论真假,都不可以辩驳。
“嗯,我知道了。”
孟昭英对纪元海郑重说道:“多谢你帮我耐心分析,我今天欠你这个人情可真不小,若不是有你,我还懵懵懂懂,不知所措。”
纪元海微笑道:“这话就客气了,从我答应你帮忙开始,这件事就得善始善终,不能半途而废。”
“我刚才说了个‘首先’,接下来还有‘其次’。”
孟昭英点点头,听纪元海继续说。
“其次,岳峰为什么相信魏赫德的话,有三个理由。第一个理由魏赫德私下收集的麻醉药物,用了一份,据他说是用在了你身上;第二个理由,魏赫德知道你后腰位置有痣;第三个理由,魏赫德说有证据,并且已经被找到。”
纪元海说完之后,看向孟昭英。
孟昭英听完之后,也是皱眉:“魏赫德这一口,咬的真狠啊——麻醉药物兴许是他自己尝试用了,这一点说明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