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向导领路,马奋这队人马沿着一条很难称之为路的道路前行。
走着走着,忽然王风发出一声尖叫,马奋头皮一麻,以为遇上了凶猛的虎豹之类,下意识地端起了手中的连弩,再看时,一条斑斓的大蛇索索索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不就是一条蛇嘛!怎么像一个娘们似的!”
弄清楚情况,马奋对王风鄙夷到了极点。靠!搞得老子白紧张了一把。
韩焕章心说马奋你当然不怕蛇,不过刚刚我的心肝也不争气地惊恐了一回,差一点就发出了尖叫。开什么玩笑!一条蛇从树上探下头来对你露出毒牙,再朝你吐舌,那当口,要能淡定才怪呢!哥们方才真是三魂出窍,好在那条蛇只是露了一下峥嵘就施施然离开了,老子才没有出乖露丑。
走不了一会,又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难道那条蛇还有跟踪的属性!属追踪流的?韩焕章睁大双眼,发现这是一只蜥蜴,它约莫有半米长,最粗处足有手腕粗,它从灌木丛中冲出来,瞄准一颗大树,当众表演起了攀爬的绝技,哧溜溜,一晃眼就不见了。该死的!必定是占住了树上的有利地形,在俯瞰一众侵犯它领地的直立动物。
韩焕章加快脚步,直到远远地脱离了那棵树,这才缓一口气。
韩焕章顺了一口气,感觉恐惧感有所缓解,心说胆子都是练出来的,慢慢就好了。
前面光线忽然亮堂了一些,只见不远处一条小溪从山间流下,两只梅花鹿正在小溪饮水,下一刻,当它们发现人踪,第一时间便奋蹄远遁。
回想起鹿儿回头一瞥然后落荒而逃的情景,韩焕章骄傲感油然而生,心道,也就是鹿儿知情识趣,要不然咱这伟大的人类真是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
韩焕章心情大好之下,脚下的步伐也轻捷了不少。
又走了好一会,忽然猎狗“汪汪”叫了起来,前面出现了两只野猪。
刘文兵有点好奇,野猪见了人怎么不跑,于是唧弯道:
“嘿嘿,今天碰上这两只野猪有点傻,你以为你是猪八戒啊!”
野猪啊!呵呵,韩焕章乐了,老子前世也是“野猪”,是好几套房子的“野猪”!——呵呵,业主就业主,网络上非叫什么“野猪”!
韩焕章对野猪一点也生不起惧怕,不就是猪嘛!猪能有什么可怕的!尽管马奋指出野猪是很凶残的动物,一定要小心它那雷霆般的一拱。
与韩焕章、刘文兵这两人不同,马奋这时却是脸色严峻,下令结阵。
对付野猪也是有一套招式的,以防守为主,能吓跑就吓跑了事,发了疯的野猪并不好对付。
照道理野猪不会主动攻击人,但今天有点邪门,两头野猪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狂暴地冲了过来。
那头大的明显是公猪,只怕有三百斤重,冲刺起来呼呼生风。
这野猪太彪悍了!韩焕章的脚明显有点软,情不自禁地想找一颗大树躲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开启狂暴冲刺的野猪一瞬间就扑到了近前,六支枪尖一齐刺出,其中三支枪尖刺中野猪的头部和躯干,野猪的前冲速度居然只是一窒,仍然继续往狂冲不止。
韩焕章的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方才他手中的梭镖枪枪尖垂地,根本就没有刺出去,这一霎只是下意识往侧面一闪,堪堪避过野猪的致命一拱,算是捡了一条命。不过小腿一阵剧痛传来,再一看,小腿上被生生擦去了一块皮肉。
不过肇事的野猪死在了神勇的白二手下,方才野猪就那么一窒,白二抓住了稍纵即逝的一瞬间,将大枪从野猪的"pi yan"捅进去,直接捅了个对穿,枪尖从野猪的下颚冒出。就算是这样,那野猪也带枪狂奔了一百米,这才扑倒在地。
另一只野猪是马奋解决的,不能不说,特种兵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
韩焕章的伤并不重,简单包扎一下也就好了,但在包扎的时候,发现了三条恶心的旱蚂蟥,这种旱蚂蟥的个头不大,但是吸在皮肤上就是不肯下来,好在马奋早就做了针对旱蚂蟥的培训,撒上一点盐粉,旱蚂蟥就乖乖地掉了下来。
旱蚂蟥不止是光顾韩焕章,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地摊上了,费了点时间清理这些讨厌的东西,才又重新上路。
有点小瘸腿的“张首领”还是坚持着与队伍同行。
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也就是某顽固酋长的领地边缘,队伍便就此停下,观察酋长的地盘究竟是什么样的风水宝地,这位酋长如此抗拒拆迁,难道他真的有惊人的预见,预见到此地要建克拉运河,升值潜力不可限量!
据向导介绍,其实这个酋长只是不肯搬往他处,倒并不是什么凶残之辈,而且还和宋三这边有些货物交易,基本上是河水不犯井水。
“风水也不怎么样啊!这里满世界哪里不是热带丛林,这家伙死脑筋,挪一个地方有那么难吗!以面换面,有新楼盘住着,比他们那洞窟木板楼什么的强多了,真他娘的不开窍!”
刘文兵认为,该酋长就是一个不识好歹的钉子户,说话间,将后世的专业拆迁补偿术语忍不住抖落了出来。
马奋招招手,让五个穿越者避开其他人聚到一起,然后忧心忡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