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空间？

楚宁躺在湖面之上，微风吹拂，引得水波荡漾。

春风好惹事，弄得水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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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缓缓波动，那每一道波纹此刻在楚宁眼中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看到了一道水波在还未诞生之时，便是出现了奇异的波动，这股波动的轨迹犹如蝌蚪抖动一般，随着这股无形的抖动，而后水波开始横起，出现在水面上，同时伴随着这股抖动的加快，水波也是开始朝着四周扩散，但当这抖动达到顶峰后开始变缓，水波也是慢慢的没了起势，直到最后彻底回归于平静的湖面，

这是第一道水波，紧接着是第二波水波。

每一道水波都重复着这些场景，楚宁沉浸于这种奇妙的一个水波空间诞生又到覆灭。

一道，两道，三道……

到后面，楚宁自己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道，最后右手情不自禁的伸入湖面之中，手掌微微抖动。

可惜的是，水面平静，并没有水波荡漾。

“错了吗？”

楚宁轻语了一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眼水面，半响后右手再次放入水中：抖动。

他尝试着去模仿先前看到的那水波出现前的无形的抖动，可仅仅只是持续了几息，右手便是发烫，不得不从水下收了回来。

是我实力不够，还无法触摸到这个层次？

楚宁皱眉，然而下一刻，在他周身涌起了玄黄之气，这些玄黄之气流动到他的右手处，原本烫红的右手很快便是恢复了正常。

“玄黄之气还有这作用。”

感受到右手恢复正常，楚宁眼中有着亮光，一直以来他都知道玄黄之气比气运还要更高一阶，可玄黄之气除了被本体吸收，除了让念唐山的山气更浓郁一些，他还真没发现玄黄之气有什么用。

现在，他明白了玄黄之气的用处了，至少明白其中用处之一。

以自己的境界，是触摸不到空间这个级别的道之轨迹的，但是玄黄之气现在帮助补上境界不足的这个短板。

楚宁将右手再次放入水中，再次重复先前的抖动。

这一次右手比先前多承受了一息时间，而等到他把发烫的右手拿回来，玄黄之气又立刻让右手恢复如初。

如此往复。

到最后，楚宁甚至都不记得自己重复了多少次，已经是有些沉醉于每一次右手伸入水中拨动湖面的这种乐趣了。

乐在其中，不知归时。

……

……

阁楼。

樊太初从一开始的淡然神情，到现在脸上也是有着诧异之色。

四个时辰。

这超过了他的预期。

原本在他的预料中，以姬洋的实力，这一次即便获得了了解空间之道的机缘，也最多只是见识一下，日后若是踏入洞虚境，方能将这机缘给真正用上。

能有一个时辰便已经是不错了。

观大道轨迹对神魂消耗极大，非洞虚强者难以持续，至于说模仿大道轨迹，那就更不可能。

在樊太初的心中，此刻姬洋是在观摩大道轨迹，观摩时间越长，日后踏入洞虚境，对其领悟也就越深。

这是一件好事。

只是对阁楼外维持阵法的诸多长老就不是好事了。

若是一般阵法，这些洞虚强者的能量自然是无穷尽的，但这一次开启的是超品阶的跨越世界的传送阵，哪怕对这些洞虚强者来说，要想长时间维持，对神魂消耗也是巨大的。

“有如此机缘，实属难得，那便再等等。”

樊太初心里有了决断，也是朝着外面诸多长老传音道：“姬洋于阵法中，感悟空间之道，诸位长老还请继续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