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种种,谷某每每想起,午夜梦回,都是一身冷汗,彻夜难眠。
惹上许兄你这样的敌人,谷某坐立难安啊。
眼前这牢狱之灾,比之你许兄的过往经历,又算得什么呢。
反而,许兄入狱,对谷某而言,却是个机会,一个恳求许兄原谅的机会。
过往种种,都是谷某小人心肠,许兄要打要骂,谷某全然领受。”
“要打要骂?”
许舒哂道,“以你我的过节,你还当不起个要杀要剐么?”
谷春胖脸一囧,“谷某戴罪立功,相信能稍抵前过。”
许舒冷笑,“戴罪立功?逐日号的功劳,许某尚不敢望。”
谷春一个激灵,拼命摆手,“许兄,拿您家人威胁您,可不是我出的主意。
这是赵乾坤早就想好的,他知道我和你恩怨深重,借我嘴巴说出。
您这笔账,可千万别记在我身上。
恰恰因为我的劝说,赵乾坤才没有真的给北海舰队去电拦截逐日号。”
“噢?你是怎么劝说的?”
许舒最挂心的就是此事。
谷春道,“我对赵乾坤说,许兄你已经成砧板鱼肉了,若再挟持您的家人,怕是超凡站上下要人人侧目了。
何况去电北海舰队,说着容易,不少程序要走,弄得惊动太大,激起朝野物议可就不妙了。
赵乾坤这才偃旗息鼓。
不过从这点看,足见赵乾坤已经把许兄摆在相当高的位置。
以我对他的了解,赵乾坤是世家子弟,骄傲无比,向来目无余子。
许舒如今已入狱中,他还想着去抓许兄家人以为钳制,足见他心中对许兄已是十二分忌惮。”
许舒端起桌上的一盘绿豆糕,自顾自吃了起来,“若你所言非虚,就凭此点,老谷,你我过节,一笔勾结。”
谷春大喜过望,赶忙起身,在许舒对面落座,给他倒一杯茶水,“茶是古茗斋的,点心是同贺家的,许兄慢用。
不过,谷某说的戴罪立功,可不止这个。
谷某知道许兄在军方广有人脉,尤其和西部战团的高层关系弥深。
眼下,春申站的人脉,许兄是指望不上了,我便悄悄给西部战团在春申办事处那边透了消息。
相信用不了多久,许兄在那边的关系,就能得着信儿了。
我这儿再拖上一拖,保管许兄你毫发无损地出去。”
许舒放下茶杯,重重一拍谷春肩膀,“老谷,我欠你个人情。”
“当不得,当不得,哈哈……”
谷春胖脸乐成一朵菊花,指着门边的禁制八角塔道,“许兄若想还我人情,就把这玩意儿买走吧。我为了咱们的这次秘密谈话不被窥伺,几乎倾家荡产,还借了些债务,才买了这禁制八角塔。
我们这次谈话结束,我再留着这禁制八角塔,丁点作用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