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人心所向,执政切勿为虚名,而冷万民之心,国家是安是危,全在执政一念之间。”
执政“哈哈”大笑,返回陛阶上的座椅坐下,“也罢也罢,今天一次说透也罢,除了陈议政,谁还有高论,都一并说出来吧。”
“我有一言。”
紫金蟒袍队伍中又站出一人,正是议政孙家栋。
曹议政厉声道,“处心积虑,处心积虑,前日议政会上,怎不见你等说,今日大朝会上反水,到底是何肺腑?”
孙家栋看也不看曹议政,朗声道,“执政允诺我等畅所欲言,曹达,你要闭塞言路么?”
说罢,冲执政拱手一礼,“执政容禀,既然更张体制,反对声音太大。
一动不如一静,暂时不变为上,安帝既薨,不妨从宗室之中,再推一人为帝。
其余一切不变,如何?”
此论一出,场间又是一片骚然。
“此论大善!”
“一动不如一静,执政不愿登基,再立新帝就是,大周不能没有皇帝,纵观世界强国,帝制多而宪政寡。”
“我推荐原安乐郡公,其人年六十,悠游林下,与世无争。”
“我推举原中山候,其人年方十三,论与末帝血亲,其人最近。”
“我朝已鼎革,岂能寻与末帝血亲近者,薨逝的安帝有一侄孙,现居春申,可派人迎驾。”
“…………”
望着乱哄哄的朝堂,执政面寒如冰。
许舒也看明白形势了,不管是虚君立宪也好,还是执政登基也罢,满朝朱紫贵,竟有多达八成,赞成帝制。
显然,执政想通过控制议政会,来控制朝堂,通过训政——宪政的决议,至此,已经破产。
渐渐,朝堂之上,争论越演越烈,竟有人挥拳相向,打作一团。
混乱中,忽见一道寒光闪过,射向陛阶方向。
紧接着,便见道道清辉炸开,一道凄厉地公鸭嗓音喊道,“执政遇刺了,护驾护驾。”
忽地,一队暗卫冲上前来,团团将执政护住,火速退场。
“姓孙的是你,一定是你。”
曹议政怒发冲冠,将刺杀执政的矛盾直指孙家栋,“曹芳,速调羽林卫。”
孙家栋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偏只你能调兵?陆巡,调骁果卫。”
两人话音方落,朝堂之上,暗流涌动。
执政遇刺,生死不明,一干议政各有各的心腹将领,一时间,无数身影涌向殿外。
不消片刻,内城之中,竟传来兵马攻伐之声,又过十余息后,元极殿外的承平广场上,竟涌出大量身着不同战服的兵马。
双方一碰面,便厮杀起来,瞬间,血溅当场。
负责元极殿安全的暗卫首领黄元甲,想要开启护阵,才取出阵盘,竟被一道白光打飞。
“老夫和磨刀兄在此,还惧这些虾兵蟹将么?”
武显谟慨然道,“国朝如此,真该惜哉,这就是国本不固,朝野不宁的根源。
立宪立宪,将皇帝换成执政,人人都有机会登临执政之位,自然人人觊觎,人心不定,岂非取乱之源?
磨刀兄,我说的可对?”
磨刀伯爷摆手,“老夫一介武夫,不懂国事,也不掺和,执政是合格的当家人,相信他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