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大帝刚想找个出气筒骂一骂,只见帝君摇身一变化成佛子,他的嘴巴不免也闭了上去,身体缩小成了此前那只掉毛乌鸦。
“打……打不过,但我将那两瓶蕴养的酒藏起来了!”
迷迷糊糊中,张学舟回了一句。
他只觉身体仿若被火烧过一般,又有五脏六腑被九珍酒侵蚀,在让精神饱满充盈时也带来了内腑刺痛。
耳边传来的声音有些嘶哑和陌生,但绝对不是弘苦和雷尊者,这让张学舟哆哆嗦嗦有了回应。
“手臂怎么还长了羽,这种羽毛……你是雷震子家族的人?”
帝君驱除张学舟身上那丝雷电创伤时,只见对方手臂上羽毛丛生,片片羽毛如同铁片一般坚韧。
这让他目光凝神,不断思索着张学舟、佛子、雷震子等人的关联。
“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我听雷尊者讲法学了两招!”
身体刺疼迅速消退,张学舟使劲晃了晃沉醉的脑袋,而后一记太清真术拍在身上。
刺痛缓减时,他只觉头脑中的沉醉大幅度消退,不断翻滚涌动的精神力迅速驱逐着被九珍酒麻痹的意识。
“呵……有点意思!”
帝君干笑,又点了点头。
他注目过张学舟藏酒的位置,只觉酿酒坊还剩下两根独苗,倒也不算太凄惨。
酒基是大药,但他那份诸多大药和异果混合的酒基中也有大毒,但凡过多饮用必然残留难于弥补的后患。
看似弘苦和雷尊者占了昆仑圣地的便宜,但这两人以后也必然付出代价。
一饮一啄皆存在因果报应,帝君心疼之余也只得安慰自己。
他晃了晃自己那瓶九珍酒,又晃了晃张学舟那瓶九珍酒,而后才慢慢去恢复酿酒坊中的一切。
“那个酿酒池已经被雷尊者挖空了!”
“挖空了再放材料便是!”
张学舟的声音传来,帝君不急不慢回应。
“我知道他们仓房的位置,里面还有一些酿酒材料,万一酿酒失败,我们还可以取材料过来继续酿酒!”
“还要酿酒?”张学舟诧异道。
“酿酒自然还是要酿的!”
帝君点点头。
作为他当下为数不多可以打发时间的乐趣,酿酒这种事情他会一直做下去,直到酿造出自己完全满意的酒为止。
即便雷尊者将他酿酒坊破坏了,他也会修复回去。
帝君小心翼翼架设着罗汉竹,将这根法宝竹插入酿酒池后不断旋转,点点法力的透入也让罗汉竹一端不断膨胀,与酿酒池紧紧卡在一起不留丝毫缝隙。
“哇!”
金乌大帝难于说话,只能凄惨叫了一声。
见证过帝君的辉煌,他也见证了帝君的没落。
甚至于他们这批人还会在时间的流逝中不断老去,直到死亡消失。
眼前的帝君哪还能看到半点雄心,若非帝后管束着女官,昆仑圣地早已经树倒猢狲散,会成为诸多大修炼者争夺灵药的修罗场。
金乌大帝并不介意帝君酿酒的挥霍,但他无疑看到了天庭死气沉沉的末日,再难有任何辉煌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