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中年美妇离开,张学舟敲敲打打摸索的动作大了起来。
他不时思索着大鼎的来历,又寻求着大鼎的作用。
作为准备钻研玄学的人,他当然对这类宝贝有兴趣。
而且他确实感受到了某种清新和放松的感觉,就仿若一直紧绷的神经忽然松懈,从一种紧张的气息中走了出来。
张学舟不确定自己身上这种变化是不是解决了问题,但这无疑是一种好的感觉。
“也不知道这姑娘叫什么?这个地方又是长安城外哪儿?我还能不能来这儿?”
如果大鼎的作用验证为真,张学舟还真有些稀罕这种宝贝。
世上没有那么多景帝会在死前给他灌输一笔气运,但世上有很多倒霉鬼,比如此前的他,又譬如董仲舒,又譬如晋昌等人。
若大伙儿倒霉的时候来这儿洗一洗,张学舟觉得从气运角度来说,这会是一种万金难求的机遇。
“若我真能夺别人的运用,那岂不是气运轰烈后陷入低谷期可以直接平息掉后患?”
张学舟转念过自己曾经的妄念时,他不免觉察出实现了妄念之后该如何收尾。
他这种缺德的修炼术还没踪影,但后患倒是有了解决的方式。
“原来这就是气运平平无奇下的待遇!”
思索了好一会儿,张学舟才从这种空中阁楼感中走出。
他看似多了收获,但这种收获并不能做实际用处,甚至还存在实现的种种困难。
这就是平凡者的气运感,捡点小便宜的实惠也就罢了,看似的大收获必然属于一场空。
“我这应该是正常了!”
张学舟心中一喜。
从生死难料的厄运状态进入平淡平凡,这无疑让他心中安稳。
虽说人的品性注定了永远不会满足,但追求好运和机缘那是以后的事情,至少当下的张学舟已经非常满足。
他在暗淡的光芒中摸索了好一会儿,等到四周数道幽幽的绿光注目,冰冷的感觉涌上心头,张学舟只觉似乎多了一丝不妙。
但伴随着中年美妇驾驭青铜马车的急呼,那几道绿光又退散了下去。
“这个地方还有机关和死魂之物,你莫要到处乱走乱撞,没有我这车做标识,他们会毫不犹豫击杀你”中年美妇急呼道。
“我才扫除了晦气,应该不至于落到这种下场吧”张学舟道:“我若真死在了这儿,那说明这个巨鼎压根没用!”
“你不要认为拿运可以判定一切事情的安危!”
张学舟的理念简直不能再糟糕了,中年美妇不免大感头痛。
但张学舟的迷之自信很糟糕,干活的速度倒不算慢,很快就将注意力放到了病人身上。
“连角和鳞片都长出来了,她这是将那瓶子血全服下去了?”
张学舟看着女子脑袋冒出的尖尖角,又有身上闪烁着金色的细腻鳞片,只觉对方短短时间内走完了他当初三十余天的妖化历程。
女子的修为极高,至少接近神通境又或已经踏入了神通境,与他当年被一些低阶妖物的妖肉改变身体概念完全不同。
这种变化是如此猛烈,以至于带来的身体后患不可避免,至少女子的宫血再次崩了,甚至还陷入了难于自控身体的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