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曾经发过誓不得离开这儿方圆三千里,如果你找到了烛十阴的下落,最好能将他引到附近,否则我不便出手!”无当圣母道。
“姐姐放心,我肯定将他勾搭过来!”
毗蓝大喜。
她化成的妖鸟卷了卷舌头,等到自己一吐时,那鸟嘴中已经喷出了一个拳头大的坛子。
“用酒解毒似乎有点不靠谱!”
容添丁学辟火决都来不及,女子这种状态显然也没可能学辟毒决。
张学舟琢磨了数秒,但他也没发表反对意见,毕竟当下是死马当活马医,有什么办法用什么办法,只能任由毗蓝给女子灌酒。
吞吞吐吐不断灌千花露,女子红到发赤的脸渐渐恢复了正常。
这让张学舟啧啧称奇,只觉毗蓝确实属于贵人。
“解毒了!”
毗蓝大叫,又有难于理解的茫然。
“她到底吃了什么东西,居然中了这种深毒,让我千花露都用完了!”
“她自己炼丹瞎吃,唉!”
无当圣母叹了一口气。
她本来极为讨嫌毗蓝,对方知她根底,又有鸟妖们最常见的聒噪毛病,但毗蓝做的事情还算靠谱,让她总算是多了一些好感。
“我就不该给少儿那份丹书”无当圣母摇头道:“这些东西确实并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只有拥有大气运者才能压得住!”
“圣母你说什么丹书什么大气运?”
“只是一些前人所用之物而已,本想替她改改命,没想到差点把命都改没了!”
无当圣母看着身体渐渐正常化的女子,又看着张学舟两次施术止住了对方下体漏血的毛病,情知对方最危险的关卡已经过去了。
但相较于当年的秦皇,对方差距太大了,只是将身体进行了一定的妖化,并无举世无敌的力量。
这是依旧不曾改命。
寻思到自己敷衍张学舟时提及‘守墓人、收尸人、恶咒术修行者等都是晦气的存在’,无当圣母只觉冥冥中一些事情确实存在难言的奥妙。
如她这类人自身不详,很难替人改命,给别人带来的或许就是一场灾难,也很难给自己带来好处。
她思索了一会儿,而后朝着毗蓝低语了数句。
这让毗蓝展翅高飞,又有无当圣母身体隐去。
“喂,喂,你还没送我回长安城呢,我要回长安城,你不能只管接人不管送人!”
亭子中,最终只剩下喘息的女子,又有张学舟以及一些杂物。
张学舟朝着地面连连大喊了数句,见到没有任何回应,也只得悻悻不已收了口。
“北军接管长安城,我这要怎么回长安城?”
想到北军接管长安城的森严,又有容添丁在客馆中必然的焦虑等待,张学舟不免也伤脑筋。
长安城入驻了数万北军,城墙和街道各处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这种森严的守卫连鸟飞进去都得胆颤心惊,更别说张学舟耍小手段入城。
“你保我性命七天,我助你入城!”
张学舟惆怅时,只听驱除了痛楚的女子硬撑着站起来。
她身体还有些摇摇晃晃,但去除了大部分负面影响,现在已经能正常存活了过来。
但她心中不免依旧残留着恐惧之念。
下体大出血的问题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如今的她只想张学舟保驾护航她数天,直到她身体完全健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