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舟开口让义妁心中大乱。
她张了张嘴,只得将原因说了出来。
“拐杖?”
张学舟抿了抿嘴。
张学舟拿着拐杖去过阳陵,但哪怕是孔忠等儒生都不曾发觉青岩木杖的特殊,而郑无空和淳于缇萦也没识别出他这根木杖。
不得不说,鹿白白这根青岩木杖不仅在外观上与普通木杖相似相近,便是气息都缺乏特殊。
如果并非尊上提醒,又有张学舟亲自测试,张学舟也不太瞧得上这根木杖。
但青岩木杖让如此多人疏忽,却没有逃脱一个真灵境修士的眼睛,这不免让张学舟有几分兴趣。
“看来你认得这根拐杖”张学舟道:“怎么识别出来的?”
“我对草木很敏锐,能觉察到您这根拐杖似乎很特殊”义妁道:“这很可能是根法杖!”
“很出色的理由,但我想听到更真实的理由”张学舟摇头道:“如果你是以敏锐察觉,你完全可以在一更前说出来,而不需要偷摸行事,这只能证明你对这根法杖有非分之念,也拥有其他察觉的方式!”
张学舟伸手示意,目光扫过义妁身上每一处。
等到片刻后,他已经发现了义妁宽松衣袍下一个巴掌大的紫金葫芦。
这与他在记忆碎片中见到的紫金葫芦差别很大,至少这两者的大小完全不同。
“你说实话的机会不多,我的耐心也不多”张学舟警告道:“不要在一个相师面前玩花招,否则你会后悔终生!”
“我……”
义妁本已经心中生乱,被张学舟一番话压迫下来,她心中完全乱了。
哪怕年轻有天资,年岁的局限就摆在这儿。
郑无空和淳于缇萦经历了辩驳后有着极为深入且快速的入睡,义妁没想到共同探讨的张学舟居然精神奕奕,甚至敏锐到直接察觉她入宅子。
被逮个正着的情况下,义妁只觉一切几乎是完了。
她张了张嘴,见到张学舟目光放向腰间的葫芦,这让她只得将葫芦摘下来。
“四年前,我父亲送了一个葫芦回来”义妁思索两秒才道:“他说让我千万要保管好这个葫芦,而后回了长安城,但我不曾想那一别就成了永别。”
“哦!”
“我在拿到葫芦后的不久收到了父母的死讯”义妁道:“这让我来到了长安城,也想寻求我父母的死因!”
“然后呢?”
“我觉得这个葫芦与我父母死因有关联”义妁道:“相应只要有葫芦的相关线索,我都会进行调查!”
“你的意思是?”张学舟颇有兴趣问道。
“我不曾发觉您那根拐杖的特殊,但我这个葫芦发觉了!”
“你是说葫芦对我这根法杖有知觉?”
“是!”
义妁从袖袍中解下葫芦,又捧在手心中。
这让张学舟目光集中到了这个色泽紫金的葫芦上。
他找身后抽出青岩木杖,只见这枚葫芦在义妁手心中有着微微的摇晃。
仿若看到了朋友,又仿若像瞌睡虫一样找到了食物,亦或是磁铁的正极碰到了负极,这枚葫芦几乎有朝着青岩木杖飘过来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