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舟想了想曾经折腾到自己死去活来的追踪术法,不免也惋惜这种术法平常没什么用,真要用起来又欠缺。
“董夫子也没在长安城!”
除了宁乘,董仲舒同样擅长追查追踪,不过董仲舒的天人合一术极难修行,也属于董仲舒独家秘术,张学舟也没厚着脸皮学习。
他嘘唏了数声,只得沿街寻觅。
一路查看,张学舟人没寻到,倒是发现长安街上四处都有悬挂红灯笼。
正道的大街上几乎每家每户都有悬挂。
这些灯笼的制式极为统一,若非有人大量批发灯笼,那便只可能属于官府发放。
“听说西方来了一位神通大佛,此时正在阳陵做法事消灾厄!”
“只要咱们这儿挂上灯笼,神通大佛就能祈福安康!”
张学舟来回走动听了一会儿,也只得到了寥寥数句话的消息。
这不是张学舟探听不给力,而是现在已经过了议论的高峰期,他也只能从一些后知后觉卖弄消息的人那儿偷听两句。
“这两个家伙到底是往无当圣母那儿去了,还是前去阳陵了,又或是乱挖跌落在长安城某个窟窿里?”
张学舟一时想出城前往无当圣母所在的区域看看情况,一时不免又看向阳陵,他还看了看长安城不曾修建房舍的偏僻处。
不论哪一方区域都有可能陷入人难于出来。
无当圣母的地区大概率是小惩大诫,毕竟无当圣母见过义妁,做事不会太过分。
长安城某些偏僻角落挖坑则是没人搭理,又有可能逮到官府衙门审查。
阳陵则是最具风险的地方,容添丁和义妁只有凑热闹才会过去看热闹。
张学舟一时不免也头疼。
他也只得找了个木板,又找人借了笔画了两副画。
“寻人啊,谁见过这一男一女,只要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就给一百个半两钱!”
张学舟在街边找了个地方支起了木板。
相较于他欠缺方向下四处寻觅,张学舟还不如靠钱财问路。
这年代四处求人很难,但只要拿钱出来就容易解决问题。
张学舟摆了一个碎银块在木板下,围观凑热闹的人在短短时间内就汇聚了数十人。
“喂,小哥,这人是不是将你婆娘拐走了?”
“若是我说这两个人去了城外山那边,你给不给钱?”
有瞎凑热闹的,也有跃跃欲试想骗张学舟这块碎银的,又不乏盯着画像仔细寻思者,也有人将此当成一桩探讨的话题传播了出去。
只是短短一刻钟,张学舟的摊位前就有十余人说自己见过容添丁和义妁。
“他们手上拿了什么?”张学舟随口问道。
“他们手牵手一起走的呀!”
“下一个!”
“他们鬼鬼祟祟进了某个客馆,只要你把钱给我,我就告诉你在哪个客馆!”
“下一个!”
……
想骗到张学舟无疑很难。
一些想蒙骗钱财的被张学舟直接打发了出去,不免还被众多人耻笑了一番。
“我见过这两人,那男的手里拿了一把铲子,那女的则是拿了一根长棍!”
有蒙骗的,也有真正见过容添丁的人。
长安城人来人往,容添丁和义妁又并非隐身行走,见过的人无疑有很多。
挂牌子询问了一个时辰,张学舟前面的人过了一波又一波,一个砍柴卖柴的老翁最终说出了张学舟所需要的答案。
“你想一想,好好想一想他们当时穿的是什么衣裳,又一起去了哪儿?”
张学舟示意老翁仔细寻思容添丁和义妁所去的地方。
老翁点了点头,他寻思数秒欲要张嘴叙说地点时,张学舟口中念念有词,而后一手指印了上去。
零零碎碎的记忆碎片内容迅速浮过,最终也定在了老翁思索思考的记忆画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