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圣令归还了孔家,而张学舟则是收下了一枚色泽漆黑的珠子。
孔圣令对张学舟没什么用处,当然,哪怕是隋侯珠对张学舟同样也没用。
但孔忠既然要拿隋侯珠换孔圣令回去,张学舟也就做顺手人情的事情。
这让他在众儒生中好感大增。
“说来你们被申培公叫去办事,他人怎么样了?”张学舟随口问道。
“老师……老师这次是……唉!”
孔安国叹了一口长气。
他们跑的快的还算好,而遭遇危机时又有孔圣令显威护身,只是被坍塌的地道所影响。
自己老爹和四个叔叔就是玩地遁术等术法的专业户,孔安国没可能死在塌陷下。
但申培公跑的又慢又迟,还没法摆脱坍塌的通道。
等到拉稀到腿脚酸软的周霸等人来求情,还是孔忠帮了忙才将对方挖掘出来。
申培公当时已经奄奄一息了,身上又有多处腐烂的情况,显然是遭了大灾。
“这么说孔圣令不惧阴晦之气?”张学舟听完后疑道。
“惧怕的呀”孔安国道:“我怀疑圣令就是受不住那股阴煞气才显身,而不是因为我们孔家人集体落难才被激发!”
“申培公都没逃过,你们看上去怎么好好的”张学舟疑道。
“说来我们撞了好运气,爬出去的时候碰上了一个提着灯笼的老僧人”孔安国低声道:“他那个灯笼里藏着一种火,火焰可以焚烧阴煞气息,他的火焰燃烧了阴煞气,而圣令则是显法护佑了我们安全。”
“毕竟我们祖宗最擅长的就是打别人和挨打,只要祖宗显灵,就是山崩下来也不怕”孔忠插嘴道:“祖宗一伸手就抓住冲出来的阴物,直接将那个阴物捏爆成了这枚珠子!”
“有道理!”
张学舟翘起大拇指。
他昨夜也是惶惶而逃,后续情况如何则是不了解。
等到孔安国和孔忠叙说,张学舟算是有了一個大致的补充,将自己对阳陵发生的诸多事情几乎全部串联了起来。
在这场争斗中似乎没有什么胜者,太皇太后混乱中撤离,申培公被煞气所冲击,又遭遇了通道掩埋的重压,周霸等人则是被永恒之水折腾,导致没来得及凑进去,孔安国等人则是干了十余天的苦活。
而燃灯道人则是在他指引下进通道烧了煞气,甚至有可能帮忙镇压了隋侯珠,通道掩埋后不知道有没有钻出来,但地陷这种事情应该是没可能压死一位圣地之主级别的大修炼者。
至于义妁和容添丁这种打酱油的不谈也罢。
张学舟想通之后,不免还将隋侯珠塞紧了一些。
这又是一件无法存到纳袋的宝贝,好处是不像孔圣令那么沉重,甚至还有几分轻飘飘,就像一个空心塑料球。
隋侯珠没有带来任何不适,但张学舟也没掉以轻心,他决定稳妥收藏起来,至少是淮南王在长安城时不能有任何显摆行为。
而且这很可能是景帝墓葬的陪葬品,如同张学舟以往弄到的灵玉一样,隋侯珠同样属于见不得光的宝物。
如果不是孔圣令拿着实在用不起,他也并非孔家人,他哪有这般好说话。
众人汇聚在西街的列肆旁一阵乱嚼乱啃,直到这处地方的人有些挤,众人才纷纷让开了一些,又拿着黍米饼一路啃一路走。
“山高水长,朝廷相见!”
孔安国等人要找个客馆住宿,张学舟则是忙碌了两天得带着人回家,两波人在城门口汇聚,又各有分别。
张学舟觉得自己得给义妁立个规矩,没事别瞎搞搞,免得他也没法搭救人。
“万一我找到了好机缘,说不定还能带你享受呢!”
等到说完听到义妁低哝一声,张学舟不免又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
有对应的坏处,就必然有可能产生对应的好处,
义妁这一趟说坏事倒也没太坏,就是四处挖坑被申培公的人逮了软禁了两天。
当然,义妁和容添丁也没捞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