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低沉,被禁锢住的王定蛮还在不停挣扎着,但也被他爹狠揍了一顿。
“周大人……”
“事情的真相如何,王队长你应该也知道了。”
周清打断了他的话,“一切按规矩来办,王队长觉得如何?”
按规矩来,王定蛮是什么下场?
必死无疑。
周清又看向另外那几个青年,说道:
“你们也要跟我回鬼神司,接受调查。”
此话一出,那几人心中不是很愿意。
“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所有事情都和我们没有关系,不关我们的事啊!”
“是啊,王定蛮做了什么,我们不清楚啊。”
“这位鬼神司的大人,我是龚家的人,我爹是洗髓境武者。”
“我不管你爹伱娘你师父是谁,你出自哪个家族。”周清冷漠的说道:
“和我回鬼神司接受调查,我不会重复第二遍。”
“如果和你们没有关系,那你们就没有必要害怕讯问审查。”
“咻!”
数道真气透体而出,直接封住那几人身上的一些穴位,以免他们逃跑。
就算跑了,周清也能追,但他不想麻烦。
周清又走向王定蛮,准备先把他废掉带走,但这时,王根正说话了,声音沙哑。
“周大人,能不能放这个逆子一条生路。”
周清眉头一皱,又听王根正接着说道:
“是我做的,把我带回去吧,我认罪。”
“你可以把这个逆子的修为废了,只要留他一条性命就好,我在边军之中有些关系,我救过现在的边军将军一命,我可以推荐……”
“够了!”
周清喝断了王根正的话,“他做了这种事情,没有活路,没有商量。”
“你尽可以去走关系,看看能不能保住他,就算大齐不杀他,我也要杀他。”
“我知道,他该死,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王根正死寂的面容,空洞的眼神出现了浓烈的悲意。
“但他是我的儿子啊。”
“砰!”
王根正直接跪在了地上,“是我没有把他教好,是我的过错,周大人,你把我抓走吧。”
“只求你饶他一条性命。”
周清下意识的握紧拳头,猛的拉住王根正,厉声说道:
“在战场上和蛮族厮杀的那个王根正呢?!保家卫国,守土安民的那个王根正呢?!!”
然后周清一把推开王根正,将王定蛮嘴巴上堵着的大地之力散开。
“你来和你爹说,你是怎么杀害那一对姐妹的!”
“疯子,你个疯子,我根本没杀她们!”王定蛮大喊。
“还在嘴硬?!”周清眼神越来越冷。
“我没杀她们,我就是要了她们的身子,然后就离开了!”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东西。”
毫无疑问,那被撕裂下来的亦物,便是这王定蛮强暴小草姐妹时的手笔。
“我真没做过!”王定蛮也慌了,无比惊恐。
“你不记得了是吧?那让我来帮你回忆!”
精神力无比暴躁的冲入王定蛮脑海之中,没有丝毫留手,周清强行搜魂此人。
“啊!”
王定蛮爆发出惨叫,痛到扭曲。
王根正又跪了下去,头深深的埋下,没有阻止的意思。
一道道记忆画面被周清直接从王定蛮的脑海中“拉”了出来,显化在空中。
他和那些狐朋狗友分开,然后一个人找了一个地方,把那具棕熊蛮兽的尸体拿了出来,可以看到,在兽尸上有一张犹如鬼画符,和周清所学到的符箓之术截然不同的法符。
然后王定蛮又以一种特殊手段,从兽尸中提取了兽魂,炼入自己体内,以此来修炼一门很特殊的功法。
在这一过程中,王定蛮的肉身膨胀了数圈,等炼化结束睁眼后,其眼中通红且混乱,有着疯狂与嗜血之欲,不过被他慢慢的压制下去了。
他又骑上了马,慢悠悠的来到了花田那里,刚好遇见小草姐妹也来到那里,想要采花。
心中兽性升腾的半蛮看见她们,立时忍不住了,纵马而来,践踏了部分花田。
然后他便慢慢的骑着马,驱逐着小草姐妹,姐妹两人慌张之下跌倒在地,反而引得他肆意的笑声。
最终小草姐妹来到了周清之前去过的案发现场,在那里,王定蛮对她们动手了。
两个普通人,如何能抵抗得了一个筋脉境的武者,所有的挣扎都是无力的。
而这个时候,他是清醒的。
但本来清醒的王定蛮,在做了这件恶事,彻底的放纵自己之后,心中本来已经被压下去的欲望与疯狂,并没有因此消失,反而随着放纵心中的欲望而变得难以抑制,无限膨胀。
他刚刚炼化的兽魂失控了,于是他也兽化为了棕熊模样。
那双眼睛之中,再也没有一点人性的清明。
清醒的王定蛮,因本性恶劣,对小草早有觊觎,心中又有欲望存在,所以他做出了强暴之事。
而棕熊化的王定蛮面对两个已经被摧残的不成样子,没有一点反抗之力的凡人女孩,它选择了最原始的野兽发泄方式。
那就是……
那残忍血腥的一幕即将开始,周清就直接跳过了这段记忆,只是脸上的杀意,越来越明显。
伏在地上的王根正,身子越来越软了,仿佛被抽走了脊椎一样。
而王定蛮的那几个朋友看着那些记忆画面,脸都吓白了,直答哆嗦,甚至作呕。
记忆画面再出现时,便是熊躯的王定蛮恢复成了人样,然后双眼迷茫,似乎还没有清醒过来,就牵着自己的马离开了。
后来,便是和他的那些朋友汇合,最后又回到了小王庄。
“大大大大人,你也看见了,这件事情我们真,真没参与啊!”
有一个人说话都在打颤,要哭了一样,其他人也疯狂点头,完全不敢在这个时候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周清没理他们,王定蛮依然在地上痛苦的摩擦,但还是被大地之力凝聚成的锁链死死的束缚着。
良久之后,他身上的痛苦渐渐消失,的挣扎才逐渐平息。
“呸,畜生!”
有一个青年突然朝王定蛮吐了一唾沫,似在和他划清界限,其他人反应过来,纷纷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