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姜旅长主张的,在阵地前布置一定的雷场,延缓日军的进攻势头。”黄显声又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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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局长,听说你家小舅子过来了,怎么不带到我这馆子里来招待一下?”饭馆的伙计看到一身儒衫的中年男子笑着打招呼道。
“我这水利局可是清水衙门,哪能经常下馆子,那个卖报纸的呢,今天没来?”茅以升摇了摇头,又问道。
“癞头张啊,家里出事了,报纸摞我这里呢。”伙计往边上放报纸的桌子上呶了呶嘴,笑道,“也是茅局长太清廉了,好歹也是一个局长,要是手伸长一点,日子哪能这么清贫。”
“这乱世道啊,比起那些吃不饱饭的人,我这已经是好多了。”茅以升耸了耸肩,现在南京钱财都挪作军费,还外债,国内连年大仗,南京的蒋委员长哪有闲钱投到水利上,他是搞土木工程的,虽然是个留洋生,但跟那些能写文章的不能比,土木工程这个专业现在并不吃香。
茅以升抽了一张报纸抛出一张角号子放下,然后向回家的路上走去。走到家门口,碰到一个戴着黑色礼帽的中年,中年手里拿着一张纸,在茅以升家门口瞄了瞄,似乎在确认地址。
“你找哪个?”茅以升上前问道。
“我受朱教授所托,特地过来找茅局长。”
霍子祥说道。
“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吗?”茅以升奇怪地问道,他并不认识眼前的中年人。
“原来你就是毛局长啊,
幸会,幸会!”霍子祥面色一喜,
连忙说道,“不知是否方便入内一叙,
这件事挺重要的。”
茅以升点了点头,带着中年男子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