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德国大兵的脚粗暴的踢在结实的门上,踢了几脚,厚实的门没有反应。
“让开!”后面的德国大兵将手中的大铁锤高高扬起,一下接一下的锤下去。木门在重击下被轰然锤开。三五个腰膀粗圆的壮汉如狼似虎地冲进屋子,将原有的东西纷纷搬上门外的汽车,原本摆放整齐的大厅倾刻间变得乱七八糟。德国大兵们放肆的大笑着。
砰,房间的门又被踹开了,露出里面躺在床上病得奄奄一息的男主人,还有一个中年妇人抱着五六岁大的小女孩在屋子里瑟瑟发抖。
德国大兵们毫无顾忌的涌过来,将中年妇人身上的首饰一抢而空,不过到底还有些军纪约束,没做出更出格的事来,只留下满地的狼藉与被踹在地上的男主人,德国大兵甩开脚丫子大步的离去。
“沃纳,这些士兵把咱们家值钱的东西都抢走了,银行的帐号也被冻结了,以,以后咱们拿什么生存下去啊!”中年妇女抱着女儿一副绝望的样子,家里仅剩下一点的粮食能维持个三五天,可三五天之后她们一家子能去做什么,沿街乞讨?附近熟悉的犹太人,或者是有犹太血统的家庭都遭到了清洗。家里的亲戚基本上也有着犹太人的血统,情况跟他们一般无二,更有甚者,因为反抗被士兵打伤,甚至打死的情况也并不是没有。生活了小半辈子的环境突然变得这般恶劣,让劳拉还有女儿变得不知所措。德国对于犹太人的打压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沃纳,沃纳!”一家人还未从之前慌乱中回过神来,一名身形瘦弱,穿着呢子大衣,帽檐压得很低的中年男子敲了敲敞开的门。没有等屋子里主人的回复,便直接闯了进来。
“罗尔克,你,你怎么回来了?”沃纳一家人惊异地看着瘦弱男子,两年前,沃纳离开德国。去了遥远的东方,怎么忽然就回来了,对了,沃纳似乎也有着犹太人的血统,怎么看上去似乎受到了不同的待遇?
“还有,那些士兵怎,怎么不对你”
“别提了,家里早就被那些该死的太保给抢了个精光,要不是我跟东方的那些朋友有些交情。那边的外交使者作保,我才免遭一难。想到你这边的情况也不会好,现在过来一看果然是这样。”想到自己之前的资产被清洗一空,沃纳顿时捶胸顿足,原本是西门了公司的一名外派的分经理,加上会经营,在西北那边办了个小电器厂,西北这的兰州。银川,定西。天水一些地方都开始通自然水,通电。电风扇,电灯开始进入一些条件不错的家族。各处学堂的修建,对于电器的需求也很大,沃纳办的电器厂所获颇丰。本来赚了些钱,再加上以前的积蓄。准备再在西北那边经营两三年,把厂子卖掉就可以回来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了,没想到辛苦奋斗几十年,一天回到解放前。现在在德国的资产全被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