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和郁辞不算很熟,打着哈哈说:“开玩笑的,安安是我朋友。”
“安安?”
郁辞睨了许静安一眼,嘴角勾出一丝漫不经心的淡笑,深色瞳孔里一片幽冷。
他刚刚在门口就看见了许静安。
这女人长相妩媚,气质却是清冷那一挂的,在一群人中很显眼。
结婚的时候,他对许静安说过,只要不坏郁家的名声,她在外头的事他不管。
不过两年前回到雁城,他没抵住那具美妙身体的诱惑……
那时他明明说过,她不能在外面乱来。
许静安这是耐不住了吗?
找好备胎了?
这还没离呢!
郁辞身体往后靠了靠,声音似掺了冰块,“秦少,知道她深浅吗?我看她有点像人妻。”
他眼神更冷了几分,毫无温度可言,接着说:“听说这样的姿色在金爵值两万。”
两万是个戳人心窝子的数字。
许静安的手紧握成拳,耳边短暂地出现嗡鸣声,她仿佛听见尊严落地,被摔得稀巴烂的声音。
眼眸中亦是一片冰凉,她淡淡出声:
“这位先生,不要自己有病,还给别人开药方,你长了一张性感的嘴,却像抹了开塞露似的,老往外喷,去看医生吧。”
空气突然安静。
在座的都暗自倒吸一口凉气。
这女人吃了豹子胆,敢这么当面说郁辞!
许静安很少这样情绪激动,实在是郁辞这话太侮辱人。
他凭什么侮辱她?在家里侮辱她不够,还要在外面侮辱她!
……见鬼去吧!
郁辞眸光沉沉,面无表情看着许静安。
突然,娇小玲珑的女孩推门进来,挤到许静安身边,不耐烦地说:
“滚远一点!可恶的草履虫生物,捞女。”
有一次,郁辞在静园用这话阴阳她时,被郁涵听了去,那以后,这几个字眼经常被她挂在嘴边。
用草履虫形容她,挺形象的,可说她是捞女就过分了。
她没用过郁家一针一线。
许静安侧目,冷眼看着郁涵。
她的小姑子,是郁辞和他的白月光最忠实的拥趸。
一旁的南知晚嗤笑出声:“你谁呀?这么多位置坐哪不好,非往这挤!”
郁涵抬高下巴,不屑地看着许静安和南知晚:“挤的是你们不是我,劝你俩一句,挤不进的圈子不要硬挤,难为了别人作贱了自己!”
许静安弯唇笑笑,推了一下南知晚,说:“去那边吧,这儿空气不好。”
秦朗的兄弟忙让出几个座位,喊她:“嫂子,过来坐。”
许静安撇撇嘴,也懒得去纠正。
她这个老公,本就对她无所谓,再说他俩很快就要离了。
越远越好!
融不进的圈子,绝对不要硬往里凑。
南知晚凑在她耳边说:“安安,睁大眼睛看着,看完好死心,趁早将他打进地底十八层。”
秦朗和郁辞那帮人寒暄完,端着两杯果汁过来,递给许静安和南知晚,挨着许静安坐下。
许静安漫不经心地摇着骰子,却犹如寒芒在背,总感觉有人在看她。
她抬起头,与一道视线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