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军纪,商震他们这些人不能够与旅长刘成义对视,可是谁心中没有被表扬的期盼?
只是在一片安静之中,刘成义却缓缓的说了一句:“来人,把这些逃兵给我抓起来!”
“啊?”
“你说啥?”
“他说啥?”
“旅长说啥?”刘成义所说与商震他们的心理预期的反差实在是太大,在这一刻,商震他们所有人都愣住了。
由于震惊,甚至他们不由自主的说出了上面的话。
也不能怪商震他们这些士兵没规矩。
一方面他们这些人本就散漫惯了。
那句“旅长说啥”是楚天叫出来的,那还有点规矩。
而那虎柱子竟然连旅长都没有叫直接说出来了“你说啥”,那情形就好象两个人打架,这个说了一句“你说啥”然后马上就要上前媷人家脖领子似的!
另一方面,实在是预期与结果完全不符。
这种情形就象本来相亲时见到的女子貌美如花,可是嫁过来之后一掀红盖头却发现里面却是丑女无盐,这人就这样被闪了一下,那要是不叫出来才奇怪呢!
只是这里是军队,你再叫又能如何?
商震他们会愣,可别的士兵可不会愣,就这功夫旁边士兵过来就开始下商震他们的枪了。
谁敢反抗?没人敢反抗,这里可是军队,下你的枪你不给人家人家就能把你毙喽!
“我们怎么是逃兵,我们在前面杀的日本鬼子比咱们旅杀的都——”这时那虎了巴腾的马二虎子又脱口出。
只是他最关键的那个“多”终究没有说出来,却是被商震回身一伸手就按在了嘴上。
这话不能说啊!
你若是把那个字说出来,你让旅长刘成义情何以堪?你这是要说旅长无能吗?
只是商震这一按终究还是按晚了,马二虎子关键的那个字没说,可却也只差最关键的那个字了,你当别人虎听不懂吗?
“嗯?你在说什么?”刘成义直接就瞪向了马二虎子。
什么是兵什么是长官,纵使马二虎子再虎在刘成义的逼视下到底也没敢把最后一个字说出来。
“旅长我们冤哪,我们不是逃兵啊,谁见过逃兵往前面战场上逃的却不往后跑的啊!”钱串儿开始叫屈了。
必须承认,钱串儿的反应那还是相当的快,用东北话来讲,那就是钱串儿的话很叨理,却是正抓住了他们是不是逃兵的实质!
而钱串儿这么一说,楚天就也说话了。
“旅长,我们是没有听从命令,可是我们确实是上前线杀敌去了啊!
对了,有人能证明我们不是逃兵啊!
我们可是和咱们警卫连的人在一起了的,他们能证明我们确实是在打鬼子啊!
您要是这样处理,我们不服啊!”
要说楚天现在虽然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就成为了逃兵,可是他到底是文化高,那还是懂得辩论之道的。
钱串儿所说逃兵向前不向后,那只是推论,光说自己这伙人不是逃兵有什么用?那得找证据找证人不是!
“警卫连的人似(是)吗?嘿嘿。”楚天这话说完就有人接话了。
这个说话失却也“是”“似”不分的,那是因为这个人如同侯看山一样,那也是豁牙子,只不过侯看山是豁了两个,而这个人却只豁了一个,他当然是王清凤了。
王清凤一说话,商震他们所有人就又感觉到了硌应。
可是再硌应却也只能听着,现在人家可是代表了旅长说话。
而刘成义扫了一眼王清凤并没有吭声,显然作为一名旅长他实在是懒着和商震他们这些小兵掰扯这些事。
“来呀,把那三个警卫连的人叫过来!”王清凤得意洋洋的说道。
一见王清凤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商震他们便又有了上去打一拳将他剩下的那颗门牙打掉的冲动,而刘成义都皱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