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八之夜,一个绰号为麻杆儿的东北军士兵拿着自己缴获的或者也可以说成是他捡来的一支步枪与日军遭遇了。
那时候他心里是打着鼓的,可是他凭着本能就用手中的刺刀乱捅,很侥幸,他从那场遭遇战中活了下来。
而在八年后南方的一个冬夜,他再次手持那上了刺刀的步枪与日军撞上了。
要说两次有什么不同?那也只是他已经变得强壮起来,他不再是那根细细的“麻杆儿”,他已经成长为了一名合格的士兵,他不是被动的迎敌,而是主动的出击。
于是,就在某一刻,最前面那个侵略者那还带着温暖的身体便被那冰冷的刺刀给洞穿了!
商震一击得手往回抽枪之际,便传来了那名日军本扛在肩头的木箱子和身体砸在地上的沉闷声。
到了此时商震又怎么管得了那么多?抽回的枪再次对着前面的人影就再次猛刺了出去。
只是这回这一次时便传来了日军的大叫声,然后就是“当”的一声,商震就感觉自己手中的步枪一颤,那绝不是步枪刺入人体的通透感,而是刺到了——木头箱子上。
第二名日军本就跟得很紧,前面的那名日军士兵一倒,他感觉出不对时脚却已经绊在那名日军士兵的脚丫子上,他失去了重心自然把持那手雷箱子不住,所以他往前一跄,那箱子便先他一步掉了下来。
至此,那运送手雷的日军已是知道出现了意外,喊声随即而起。
而商震却已是在黑暗之中又抢前了一步,这回他却已经不用枪去刺了,反而倒转步枪就将那支三八式步枪当成木棍一般横扫了出去!
本就是看不甚清的夜战,商震心知日军个子矮,所以在抡起枪托时他便把那步枪往下压了一分。
而这回步枪便没有走空,在商震用枪托击中了什么东西的刹那他就听到了骨裂的声音,有血滴在黑暗之中四溅便直喷到了他的脸上。
血腥味儿,那是敌人的血腥味儿!
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士兵之上战场便如一个人头一回打架,见到血有人的就麻了堆了软了怕了,而有的人却兴奋了起来。
“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那是卫我中华者见了敌人的血便也激情澎湃起来!
商震嘴角一扬挺枪便又冲了上去,本就夜战他哪能考虑那么多,冲着身前的几个人影就是一阵乱捅!
有的枪扎空,有的枪又扎在了木箱上,可到底还是有两枪又有了那“噗”“噗”的利刃入体的声音!
该跑了,这个念头在商震的脑海中闪过。
商震,就包括他们整个这一伙的人由于长期游移于大部队之外作战,他们说话从来都不是很正规。
比如,撤出战斗那得叫撤退,可是他们绝大多数时却会说“跑啊”,甚至说“逃啊”也无所谓,反正大家都懂。
商震本就是被战斗锤炼得体随意动的人,一念及此他真的就把步枪往前一扔,他下一步那然是转身跑路了。
可也就在他将跑未跑之际,意外却发生了,突然有一束雪白的粗如海碗般的光柱直接就照射了过来!
这束光是如此的强烈来得又是如此的毫无征兆,以至于商震在那光束亮起的刹那突然便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一个人夜战看似英勇可他却是在借着黑暗,那敌人有多少他不知可这头只有他老哥一个他不知道吗?他本能的就惧怕光亮,而这回这个光亮来得是如此之恐怖,以至于商震下意识的便往后一躺,就仿佛他是被那个巨大的光柱照倒的一般!
到了此时他哪还顾得上日军回去了四个现在却出来了六七个,他必须自保!
就在刚刚那灯光亮起之际他注意到前方还有两名日军站着呢,他本能的感觉到自己想要活命可就靠这两名日军了!
“哒哒哒”,“啪啪啪”,而就在商震倒下的这一刻,敌我双方的枪声便几乎同时响起。
商震到底还是借了那两名站着的日军的光,日军的机枪手终究是投鼠忌器不想打死自己的人,而商震却不管这个,他倒地之际那盒子炮便已被攥到了手中,一个长点射便打了出去。
而在这个长点射中是否击中了那两名日军商震已经不在意了,他的枪却是奔着那束光柱的源头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