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暂时落下脚来,商震就要寻找战斗机会了。
昨天他和石小碗并没有混到刘集里去,当时商震远远的看到刘集镇子口处已是有了日军正对进镇的行人进行检查,他身上带着枪和望远镜自然不可能过去。
而这回有了大王村老百姓的支持,至少他得到了情报说刘集日军怎么也得有二百来人,商震便估摸那里应当有日军的一个中队。
商震他们是来抢武器的自然不可能对有着优势兵力的日军发起进攻,现在他们也只能等待机会了。
只是也才等了三天,商震便觉得不是办法。
这就是一种守株待兔的方式嘛,那得等到刘集的日军下乡劫掠,他们再打日军的伏击,天知道日军什么时候下乡,再说了,一旦打起来了,大王村的老百姓肯定又会遭殃。
经过一番探查敌情和深思熟虑后,商震决定主动出击了。
于是在商震他们过了淮河的第五天上午,商震带人出现在了刘集的东面,刘集的东边还有个镇子叫做太平镇,那里同样有日军驻扎。
刘集镇与太平镇相距并不远,也只有十多里地罢了,而令商震感到惊讶的是,就在这十多里地中间日军却已经扯上了电话线。
于是商震就带着士兵们沿着那电话线一路走去,他边走还边打量着周围的地形。
士兵们说什么商震并不参与,于是士兵们便想到商震这是在设计战斗方案便也不打扰他。
商震就这样一路走着,直到走到了一处地方时商震停了下来开始仔细打量周围的地形。
他看士兵们自然也看。
只是士兵们并没有看出这里的地形有什么出奇之处。
这里地势开阔而又平坦,能够遮蔽人视线的也只是远处的村庄和近处没有树叶的光秃秃的树林,哦,对了近处还有一户房子一个草垛。
如果说那树林长得很茂密,即使没有树叶可枝干很茂密也行,可是偏偏这树林也是很稀稀落落的,藏三五个人或许是可以的,可想藏住几十个人那是不可能的。
这都可以理解,这里是南方,本就是人口密集之地,耕地多而森林少,能有些稀稀落落的树木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里好像不适合打埋伏。”西北军的那个排长赵凤武说道。
商震抬头看了一眼赵凤武并没有应声,反而是向左走奔前方七八十米处的那个房子去了。
赵凤武说话却得不到商震的回音,那脸上便有些讪讪的不得劲儿,这时和赵凤武站在一起的钱串儿便低声解释道:“我们头儿考虑事情的时候就这样,可不是对你有啥看法。”
赵凤武有些惊讶的看向钱串儿,他有些不理解,就商震的这种脾气秉性怎么还能领着几十人的队伍呢?
毫无疑问,钱串儿看出了赵凤武的不解便再次解释道:“自打入关的那一天起,我们就一直跟着他,他能一直给我们当头那是有原因的。”
钱串儿没有再往下接着解释,可是赵凤武却理解了钱串的潜台词,那就是,一个人在一只队伍里的领导地位那是打出来的。
“你们仗打得很多吗?”赵凤武接着问。
“大仗小仗都打过,但还是小仗打的多。要说没打仗的时候也有但不多。
哎呀,忽然想起在宁远养猪的日子了,可惜了那么多头猪也没吃到,最后倚儿也不知道便宜谁了。
猪头肉、大肘子、猪后丘、排骨、猪倚巴、血豆腐,还能用猪吹巴做的小肚,特么的,一样都没吃上,现在想想都馋。”钱串儿感叹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怀念起养猪的那些日子,而想到了养猪的日子他又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该死的王胖子”。
如果当时若不是王胖子去抓猪,或许他们还是有时间杀上一头大肥猪的。
听钱串儿说的有意思,赵凤武便也笑了。
只是这个时候,前头便传来了说话声,钱串儿和赵凤武闻声望去,就见商他们已是站在了那两个房子处,听那声音有些苍老却并不是他们人的声音,于是他们快步赶上。
“老总啊,这大冬天的你让我们搬家,你让我们住哪去啊?”当钱串儿和赵凤武赶到时便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哀求道。
这时钱串儿和赵凤武也就看清了,原来被商震他们围在中间的是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那老太太已经坐到地上了,而那老头正磕头作揖般的向商震求饶着。
若只是那老头老太太也就罢了,而就在旁边还有一对年轻男女,一看那就是两口子,那女的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那女子一脸畏惧之色,可那男子却是一脸的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