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那时候那个老太太也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
可是老一辈人讲当时马大炮他爹就是个二流子,好人家的闺女谁给他?马大炮他爹就让媒婆去提亲,结果人家当然不干。
好人家谁会惹二溜子,就找了个借口,说是那个老太太比马大炮他爹大了两个辈份,那哪有孙儿娶祖母的是不。”李交通员讲的津津有味。
山东人格外注重辈份,钱串儿是知道的。
“可是那叫啥孙儿啥祖母啊,就是一个姓,早出五服了,那还叫亲戚?”李交通对女方拒绝的理由也不赞同。
“那马大炮这辈儿又是咋回事?”钱串儿就问。
“这马大炮他老爹现在可还活着呢,今年六十多了,马大炮今年不到四十,大炮说的是他的性子,其实他在家是小子里的老二,马大炮也就是马老二。
这马大炮可是比他爹混的好,现在不就是连长了嘛,手底下有百十来号人。
而这个马大炮呢在男女方面却是有一个和别人不大一样的癖好,别人都喜欢黄花大闺娘,可是,他不是,他却喜欢岁数大的女的!”李交通讲起当地的“奇闻异事”来那还真是无所不知啊。
“啊?”钱串儿愣了一下,心道这家伙不会是也喜欢内个老太太吧?
仿佛看穿了钱串儿的心思,李交通忙道:“你可别想歪了啊,我是说他喜欢岁数大点儿的,可不是说他喜欢老太太,他却是喜欢已经成了家的老娘们!”
“哦。”钱串儿听李交通这么说,才长舒了一口气。
“有一回吧,十里八村赶大集,这马大炮就相中了个女的,嗐,就是个老娘们,可是你猜那个老娘们是谁?”李交通笑道。
“我上哪猜去?莫不是和那个老太太有关系?”钱串儿的兴彻底被勾起来了。
“利害!”李交通冲钱串儿一竖大拇指,“那个老娘们,就是那个女的,四十来岁却正好是那个老太太的二闺女!
那个二闺女我也是见过的,别看四十来岁了,那身材相貌那是啥都不差的。
这马大炮就想把这个女的抢了。
可是你们营不是去过抱犊崮嘛,那个地方易守难攻,村子里的人还抱团,虽然说他们不打家劫舍可那也不是好惹的。
那天马大炮是便衣也只是带了几个人,结果一去抢那个女的,就被抱犊崮的人给揍了,人也没抢成!
马大炮的人有枪,可人家抱犊崮的人也有枪啊!
当时马大炮的人这一亮手枪,人家那就把火铳子给举起来了,两把火铳子。
别看火铳子是需要点火的,可人家的那个火铳子是跟打火机枪的,有火石的,那可不用点药捻儿,
火铳子那玩艺打铁砂粒别看打不远,可那却是一糊一大片啊!
那要是打实了,盒子炮一下只能打死一个,可那火铳子却可以放倒一片!
打到人身上那人也不会马上死,可是早晚得死,那身子里头要是被打进去几十个铁砂子那不就跟筛子似的了吗?
所以呢,他们双方的仇就这么做下了。
马大炮早就想把抱犊崮给血洗了,可一直也没有机会,而这回他们投靠了日本人,我估计他就想借着日本人的势想把抱犊崮打下来。
马大炮想着是人家的二闺女也就是那个老娘们儿。
马大炮他爹却是想着人家那姑娘的娘。
你说这爷俩,真他娘的是亲爷俩,一样一样的!”
“是挺不要脸的。”钱串儿也表示气愤了。
“不过,我估计这回他并不是诚心打抱犊崮,我和你们营长也说过了。”说完了马大炮之后,李交通谈起了正题。
“为啥?”到了这时钱串儿自然更好奇了,绯闻事小,战斗事大啊。
“就抱犊崮的地形你又不是不知道,很难打上去。
我估计这回这个马大炮带着些日本鬼子过来,其实是想让日本鬼子死上几个,然后借着日本鬼子的大炮啥的好把抱犊崮打下来。”李交通断然说道。
钱串儿这回没有接话,因为他不知道李交通说的对不对。
他只是在心里感叹,看来自己的情报工作和当地人比起来真的是啥也不是啊。
那自己是不是也应当建立起自己的情报网络,或者跟鲁南游击队商量一下,做到情报共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