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心中难掩失落,灯谜还在继续,俗话说头三处没好戏,前三道题大家都轻松过关,从第四道开始,难度明显增加。
“一物身长数寸,头圆颈细堪夸,佳人一见手来挝,掀开罗裙戏耍。席上交,无限欢,声音体态娇佳,看来俱是眼前花,直弄得成胎始罢。”
读完这几句,别说台上答题的,就算下面看热闹的全都炸锅了,怎么什么下作的东西都拿上来!哪里是粗俗,简直就是伤风败俗!
还弄得成胎——生孩子才算完,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下面的百姓哗然,交头接耳,愤愤不平。手里抓着毛笔的唐毅可不会胡思乱想,很明显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在迷惑你,谁顺着字面去想,保证被带沟里。
佳人,眼前花,胎……
几个词联系在一起,唐毅猛然惊醒,这不说的是弹棉花吗,用数寸长的小锤,在席子上不停敲击棉花,女子身形轻巧迅速,宛如舞蹈一般,眼前一片的棉花,都敲成了棉胎才算结束!
找到了答案,回过头来一想,唐毅不由得钦佩设计谜语的家伙,就凭这份联想的本事,穿越到后世,也是起点的一支大笔。
唐毅写下了棉锤,这时候陈梦鹤咳嗽了一声,“诸位,亮出答案吧。”
十几个人举起了答题板,有两位一扫其他人的答案,顿时老脸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出意外,这两位都掉沟里了,只能转身败走,扎进人群,再也没脸见人了。
随着这两位的离开,残酷的淘汰赛开始了,谜语一个比一个困难,每一轮都有人被淘汰,场上的人也越来越少,大家的目光越发集中。
徐玑虽然狂妄,可是的确才思敏捷,答题速度极快,成为状元的热门人选。还有两位,比他的人气还要高,一个就是唐毅,除了第四题稍微慢了一些,其他的题目唐毅都又快又准,而另外一个瘦削的青年更吸引大家的目光。
这位不声不响,甚至没有人认识,可不光猜谜厉害,一手书法更是潇洒俊逸,功力不凡,让人啧啧称奇,太仓又多了一个青年才俊。
经过了七八轮的淘汰,大家伙都有些神思倦怠,脑筋都不够用了,只能咬牙撑着,又是一道谜语出来。
“南面而立,北面而朝,象忧亦忧,象喜亦喜。”
唐毅稍作寻思,写下了谜底:铜镜。而场上又有两个人被淘汰,只剩下了四个。除了提到的三位,还剩下了一个曹大章。
只听陈梦鹤笑道:“第十道题来了,大家可要打起精神。”
又一盏彩灯被送到了面前,还是四句话:“大的少是小的,小的多是大的。大的不说小的,小的专说大的。”
这是什么玩意,大家伙都愣住了,曹大章眉头紧皱,思索半晌,颓然把笔一扔,苦笑道:“我是不成了。”
这时候唐毅三个都举起了板子,齐刷刷写着:书注!
顿时,所有人一阵恍然大悟,可不是批注书籍的时候,要用小号的字体,而且批注都针对书中内容,而书中内容却和注解有不少差距。
大的小的,小的大的,还真够折磨人的。
随着十道题结束,只剩下三个人,陈梦鹤还在想着怎么分出胜负,就听徐玑说道:“陈大人,不如让我们三个轮流发问,您看如何?”
“这个主意不错。”
陈梦鹤刚点头,徐玑就冲着唐毅抢先发问:“今天是元宵节,我的谜语就是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
唐毅正在思索,就听徐玑笑道:“唐神童,这个谜语要你同样出一个相同谜底的谜语,以谜语破谜语,你可能做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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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谜啊,大家也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