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下过大雨,这会儿又燃起大火,若不是人为,可说不过去。
李长笑休息一顿,打算去各府讨些钱财。
去到贾府上,那贾家之主欲行跪拜,贾家千金美目含羞,看兮盼兮,失而复得的家宗子嗣,已将事情经过,都与府中人说了。
而且夸大其词,添油加醋,将那白衣描述得,天上有地上无,一手剑法似神似仙,白衣杀人似喝水走路,行侠仗义荡尽奸恶诛尽邪祟。
推崇到了极点,吵着要练剑,要饮酒。
如此大恩自当难忘,便是千百两金银,也难以还报,只是钱财之物,多了便会压身。
李长笑要那千百两有何用之?思前想后,只拿了三两银子,至于那剩下的,还是让贾府,将这些银子,用来行行善事。
贾家家主一拍脑袋,听李长笑的话,便要立几座庙宇,河母庙两座,东神君庙三座,山神,徒弟…皆立几座。
听到这话,便轮到李长笑错愕了,难道善事是立庙宇吗?他告诉贾家家主,一座庙宇都不要立,他指的善事,是对百姓好些。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那勤勤恳恳劳作的百姓,若手头有余足,帮衬一二有何不可?
如此,便算是在报答自己的恩情了。
言毕,李长笑独自离去,独留贾府众人,目送良久。
“唉…”贾家家主轻轻一叹,只道好一个潇洒游世仙。
贾家千金手含胸口,拿着手帕,目光久久没能收回,不知想些什么。
或许在少女心中,如此人,才是心中幻想之伴侣。只是短暂照进现实后,又飘飘然间远去。
徒留遗憾,不如不见。
接下来,李长笑一一造访三家,各取三两银子,余恩用于行善。三家不敢不从,既是还恩,也是惧怕。
做完这些,李长笑整顿衣行,再住上几日,便打算离去了。
下一地,大余国国都,大余城。
少女小真想当帝王,想手掌权力,但此事不易,一国之君或许是凡人,但境内的山水神灵不是。
即便是鲛人族,恐怕也不敢妄动,且凡国之国君,乃是身系万民之身,与国运相绑,命陨国运荡,所涉及之处颇多。
若鲛人族不怕暴露,杀一两个国君,潇洒离去,自不用有所顾虑。只是鲛人潜入扶摇,恰恰极怕暴露。
哪怕身死,也不敢暴露。
既如此……
李长笑行至庆饶城中,一条宽敞大江江边,他左腰挂着两个葫芦,皆装有酒水,有人说他酒量大,有人说他整日泡在酒中,一葫芦都不够,还要两个葫芦。今日,他取下其中一个,将里面的酒饮尽,只余空葫芦。
随后将一信条,塞入葫芦中,拧好盖子,眼眸闪过一抹幽蓝。
他将塞有信条的酒葫芦,丢进那奔涌的江水之中,连水花都未曾溅起,便被卷入了河底,江岸的白衣注视良久,随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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