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丰都闻之后霎时惊起,十指成拳,由于过分用力使臂膀都颤抖起来,难以置信中溢着滚滚愤怒“什么?他们竟然把人活生生的炼成工具?这群畜生,枉自批了一身人皮,难道这京城就没有王法了吗?如此的草菅人命。”
聂怡鸾呵呵苦笑“王法自古就是约束弱者的,强者向来乐于挑战王法,借此来彰显他们的身份尊严,何况,韩家背后也有不俗的势力,加上他们一直在暗中运行,很少让药人抛头露面,这次为了对付你,算是破例了。”
叶丰都勃然大怒,一拳砸在椅子上愤然道“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如今的世道就是被那些人渣败坏了,强弱之分全在民心,只有利国利民之人才是真正的强者,这些浑蛋就是隐藏在粪坑里的蛆虫,连屎都能榨出养分来,还有脸自称强者?”
聂怡鸾嗔怪了一眼道“韩家也不敢肆无忌惮的乱来,那些药人都是自愿的,他们祖辈都出生在底层,生活艰难,为后代前途自身名利所想,只能铤而走险,虽然自己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可子孙也算是平步青云了。”
叶丰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只觉一股沉重的疲惫吞噬了全身,他想到了行乞一生将他抚养成人的老人家,临终前还在叮嘱他要出人头地,生而为父母者,哪一个不是一样的期盼,只是要传承给后代的不仅仅是丰衣足食的享受,更要有昂首挺胸的尊严。
一旦缺失了尊严,人的骨头也就无足轻重了,所能比拼的只剩下锦衣玉食名车洋房,崇洋媚外卑躬屈膝。
聂怡鸾突然抬起头来,无比庄重的望着叶丰都说道“小叶子,你要答应我,待会儿上台比斗,直接用法力将那个药人轰杀,至于违反规则什么的不必在意,一切有我来承担。”
这一刻的聂怡鸾忽然变得很陌生,甚至很神秘,叶丰都已然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有时他会有一种错觉,这才是真正的聂怡鸾,而在他身边那个既贪财,又活泼的女子更像是一个影子。
只是这个条件他万万不能应允,叶丰都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头说道“这个药人我是不会让其离开的,不到关键时候也不会使用法力,否则就失去了挑战和磨砺自己的意义,小丫头还不相信我吗?。”
就在二人说话的空档,比斗台上也随之分出了胜负,药人一连五场获胜,正站在台上俯视当场,叶丰都迈着坚定的脚步登台而上。
唐装老者一见叶丰都就呵呵而笑“小子可休息够了?这次老夫为你选了一个不错的对手,若能获胜,自然是盆满钵满,败了的话只会命丧当场。”
叶丰都根本懒得理他,只是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药人,只见这家伙身高足有两米,双目充血,皮肤黝黑,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四肢粗壮而修长,这种体型明显就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看来想当一个毫无人性的药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药人一见叶丰都当面,原本就布满血殷的眼睛更加赤红起来,连瞳孔都是红色的,相比较叶丰都绿光潋滟的眸子,更加可怖,翻着猩红的舌头,怨毒的笑道“终于来了一个送死的。”
叶丰都讶然“原本想药人已经不是人了,没想到还能说人话,这秘法果然了不起。”
唐装老者合掌而笑“你既然认识药人,也省的老夫介绍了,这是最后一场,开始吧。”
话音落罢,叶丰都竟然主动出击了,只见其影迹重重步下生风,宛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正是奔雷掌无疑,此时的速度比之前施展还要快上几分,重拳如锤嚯嚯高鸣,眨眼的功夫就轰在了对方身上。
劲力所至,药人巨大的身躯倒飞而出,划出一道丑陋的抛物线,重重的摔在地上,直将台上的地砖都砸出了裂缝。
然而,令人惊魂的一幕出现了,药人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竟然完好无损,咧着血盆大口哈哈笑道“就这?杀我还差的远呢,现在该我了。”
叶丰都见之,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别人或许不晓得这奔雷掌的威力,可他却明白的很,加速度之下发出的这一拳,足以将钢板穿一个窟窿,可这怪物却不为所动?
药人身躯庞大,可跑起来丝毫不慢,随着脚下砰砰震响,威胁已然到了眼前,其两只漆黑的拳头宛如碗口大小,居高临下狠狠地砸了下来,如是被砸中,定然会脑浆迸裂。
叶丰都自然不敢怠慢,脚下陀螺一转,向着侧方穿插而过,正要避之,顿然,眼前被一条胳膊拦住了去路,像是一棵树干横卧前方,严实的封住了退路。
药人不仅身形高大,连臂展都超越常人,平展开后,竟然达到了四米左右,更诡异的是他的反应也着实不慢,一臂横敛,一臂合围,正要将叶丰都箍在中间,活活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