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毛毛一说,灵清明白了,宋无病兄弟明白了,所有人都明白了。
只是明白而已!不代表信!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在临敌的短短时间里,把对方的身法学为己用的。但是,令狐小虾说了,自己是被逼出来的。他为了躲剑,又为了扰乱对方,必须使出同一种节奏的身法。
这一点都不难理解。就连沈毛毛都瞬间理解。
“我今日若是放了你,莫说是我孟一丘,便是华山派从此后也无脸面立于这个江湖!”孟一丘阴沉地说。
令狐小虾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放了我!你也不会放了这里所有人!这其实已经没必要强调!”
孟一丘当了这么多年盟主,说话从来都受着旁人的献媚,奉承,迎合,哪遇到过这么和自己说话的。
令狐小虾又道:“我今日也非夺了你的剑不可!”
孟一丘忍不住好奇,道:“仅仅是夺剑?”
令狐小虾道:“我想你若是没了剑,也该要放我们走!”
“你很想要这把剑?难道你不知道剑是死的,人才是活的?”
“我不管剑是死是活,我只想把这把剑交给一个人!因为,这把剑曾因我而丢了!”令狐小虾说。
沈毛毛望着令狐小虾,又望了一眼灵清,心想,小虾叔是脑子坏了,难道看不出此刻的灵清已然心不在这边,把剑给她,那岂不是绕个圈子?
孟一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令狐小虾指了指灵清所站的方向道:“这把剑的还给她!”
灵清还愣着。她想不明白令狐小虾为什么这样,她的脑海中就似雷电交加,就似怒海狂潮,她想起了自己的变心,想起了令狐小虾对女人的态度,想起了令狐小虾对自己的保护,又想起了那晚张立群走进她的房间……
然而,令狐小虾所指的方向是自己这边,高度却不是。他指在远处。他道:“那个人就在那边!快过来吧!过来帮忙!”
那一边一个中气十足的中年男子“哈哈”一声笑,继而两个身影在三只飞猫的悬吊下,朝这边飞来。是金朵朵和金镶玉。
“小子,你居然知道我们来了!”金镶玉说。
金朵朵微微笑着。
佳人自鞚玉花骢,翩若惊燕踏飞龙。
只有这样的美句才能形容她此刻的样子!与沈毛毛和灵清不同,她是另一种美。
“这把剑本来应该已被她取走了!却因为我而丢了。”令狐小虾说。说完抓抓头皮。
金朵朵和金镶玉落到了沈毛毛旁边。
沈毛毛不太喜欢金朵朵,道:“居然是她!”
灵清的脸是青色的。她脑海的波涛停了、雷电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