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直接将狮心枪刺入地面,抬起右手,沛莫能御的庞大能量在入侵周身三尺内就陷入了星辰的引力范围之内。
斗转星移。
杜拉罕直接一个原地起飞,飞向顶层,后背砸上楼顶。
死灵骑士没有痛觉,但面对这一击还是陷入了动作僵直,紧随而来的便是八条蛟龙的撕咬,凤凰振翅的连击。
进攻或许强度差了点,但密度绝对足够,火力覆盖下,杜拉罕尝试挥动大剑劈开一条生路,但单手持剑远不如双持发力凶狠。
月隐步贴身,冲拳发力,崩拳一击。
狂暴的气劲直接穿透盔甲,死灵骑士撞击在立柱上,石柱承受不住力道直接龟裂继而崩塌,不等杜拉罕重新站起,又是近身一招铁山靠。
面对这种全靠装甲的血牛时,物理穿透和百分比伤害就显得尤为重要。
大剑脱手掉落,落在一旁。
白榆顺手拾起这把附着了神秘的古代兵器,冰寒彻骨的冷意顺着手指涌来,寒意差点冻结肺腑。
即便第二心脏及时的驱散了寒意,但它的副作用强烈,不是寻常生命能驱使。
不过也无妨。
直接松开手,右脚颠球似的将其踢起,紧接着一脚蝎子摆尾踢在剑柄底端。
大剑呈笔直的一线,陡然贯穿杜拉罕的身躯。
盔甲破裂的伤痕中溢出无数黑雾。
无头骑士发出惨烈的声音后,如同膨胀的气球般炸开,等死灵漏气后,只留下空空荡荡的盔甲和兵器。
与此同时,亚空间的封锁也打开了,就像是打完了隐藏boss,房间才从小黑屋变成了安全屋一样。
白榆拖着大剑和盔甲回到了走廊中。
镜子外的谬赛尔目睹了全场战斗,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前面十分钟都在刮痧和试探,实际上结果真的是一套带走,杜拉罕毫无反抗之力。
血骑士之前对白榆的实力并不清楚,认为大抵初入三阶就已经是高估了,后来和让娜聊起的时候,听闻是四阶,但也没太放在心上,她当时认为是让娜在说笑。
超凡四阶,已经是在封圣之下的最顶尖一匹人物,即便是在罗马尼亚这个血族的大本营了,也是有相当地位的存在。
哪怕是老牌贵族世家的血族,拥有四阶的也是少数,底蕴深厚并不意味着年轻一代能很强。
事实上的情况是……血族因为具有初拥,一直以来对外始终保持着相当宽松和高规格的人才引进的基本政策。
自己种群的人口增长和维持,相当一部分是靠着‘外来移民’,对外的基本政策中有一条就是优先婚配。
普通的人类,血族们大多看不上,但强者则不然。
任何时代,任何地方,强者都会得到优待,三阶以上的骑士或者大魔法师,只要来到罗马尼亚定居,一旦身份消息传出去,很快就会有大大小小的贵族登门拜访。
如果是未婚的男女们,但凡年龄合适,都会被介绍对象,各路贵族都盼望着能将现成的强者收入自己的家族,一旦完成了初拥仪式,被妻子或者丈夫转化成了血族,那就等同于是入赘。
而血族嘛,长生种,能活很久的……所以,哪怕是七老八十的人族,在他们看来都不是事,偶尔在罗马尼亚碰到的一些‘老夫少妻’的情况,可能说不定还是后者年龄更大呢。
作为元老的子嗣,有個半神的亲爹,谬赛尔的眼光一直很刁钻,同族外族俊杰都见到过许多,并不是很放在心上。
可现在她才意识到,什么叫做真人不露相。
白榆看上去,年纪轻轻,不足三十岁,修为已经稳稳踏入四阶,斩强敌如斩草,战斗经验丰富、底蕴深厚,样貌俊朗。
还是未婚。
这要是传出去,贵族里的年轻女孩断然都会坐不住的。
谬赛尔暗想,难怪圣女能看上他,此人可是有封圣之姿啊。
她和白榆认识不过两日,忌讳交浅言深,但她自认为也对这青年有所了解。
寻常俊杰能有勇有谋已经是少见,在这之上,智慧、武力、颜值并重则是佼佼者,更难得可贵的是他的心性,没有半点目空一切的骄傲自满自大,不卑不亢,为人很有绅士风度。
即便是被人小觑、落入牢狱,也仍然保持着平静心态,不以修为境界压人,寻常四阶强者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肯定早就同骑士团闹起来了。
谬赛尔想到自己最初为什么会小觑了这个宝藏男孩。
大概可能是第一眼的印象中白榆丝毫没有高手应有的风范,她完全感知不出对方身上的危险。
如今意识到是自己看走了眼后,再回忆之前的种种细节,立刻对白榆的认知更深了一些,顿时有一种拨云见日刮目相看的清晰透彻,心头对识人待物更多了几分深刻见解。
谬赛尔望着从亚空间里归来的青年,颇有些小心翼翼的问:“你口渴不?”
白榆:“?”
俺老白在里面打生打死,出来后你就问我一句口不口渴?
我那是眼睛干不干的问题吗?
他摇了摇头:“斩首亲王的兵器已经找到了,不出意外就是这把剑……你认识吗?”
“我去问问。”谬赛尔二话不说就跑出去了。
白榆见到她如此积极的一面,也没多想什么,只当做是她破案心切。
他此时重新捡起这把刻入了符文的大剑,因为霜冻过的原因,留在上面的血液痕迹清晰可见。
斩首过亲王,那么必然会留下血迹,之后检查一下血液就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凶器。
而更重要的一点则是在于……
他看向剑柄的位置,在剑柄上,留有清晰的握持痕迹。
白榆此时被一道电光穿过了后脑勺,灵光一闪,古堡的大门一开一关。
不多时。
谬赛尔跑了回来。
说出了这把大剑的来历。
“是来自于半神时代,一位寒霜巨人血脉使用过的兵器,后来成为了一位亲王的藏品。”
“包括这套盔甲也是。”
“不过它应该是被收藏于亲王的藏宝室内,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把剑是不是有什么使用要求?”白榆提问。
“对。”谬赛尔确定:“寻常人根本无法承受它的酷寒神秘,使用要求很高。”
“如果达不到要求?”
“应该是会被它反伤吧。”
“看看剑柄上的痕迹,像不像是凶手留下的痕迹?”白榆转动剑柄。
谬赛尔低头一看,在寒霜大剑的剑柄上的确残留着双手握持过的痕迹,十个手指印相当分明。
她说:“应该是的,我记录一下,等会让古物管理部门的人来详细的检查一下。”
白榆将兵器插在地上说:“等天亮后,把所有人召集过来。”
谬赛尔惊讶的问:“难道?”
“最后的拼图已经出现,谜题已经全部解开了。”白榆走向客厅方向,抬起右手伸了个懒腰:“是时候揭露真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