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燕国地图不算长。
车内,妖异的氛围开始扩散。
梅露西娜并非是爱丽榭、让娜、苏若离这类顶尖美人,但总裁姐姐自有令人手裆齐冲的曼妙人设在,是大多男人都无法拒绝的,人前冰山高冷,人后温婉粘人。
说的更粗暴点,她完全能满足床榻上的一切需求,甚至是完全占据主动权。
梅露西娜本以为自己不会这么快就走到这一步的。
但她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耐心。
也是,她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做得出偷偷拐着弟弟离家出走的事,这样的人行动力无疑是极强的,她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就一定会去做。
并且,其忍耐力也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么高。
性情稳定的人一定都存在一个雷区;再如何高冷的人,也同样存在一个能把她坚冰外壳融化的火炉。
在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忍受漫长分离后,梅露西娜原本的坚持已经开始松动。
她当然很清楚,白榆对自己并没有那么熟悉。
她也很清楚,论及情感深刻的程度,自己根本排不上前几名。
之所以能待在一起,是因为她是姐姐,双方挂着这一层身份是仅有的联系。
若是抛开这一点想要成为恋人,那就需要更加深厚的感情基础,而她缺乏时间。
最初她是以为白榆会在皇家学院里读书,到时候她完全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和他待在一起,没有什么比生活在一块更能让感情升温了。
可结果上,白榆太过于忙碌,他东奔西走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呆在同一个地方,总是存在处理不完的事,总会被卷入新的麻烦里,梅露西娜意识到彼此相处的时间并没有原本预想的那么漫长。
所以说,春宵苦短。
梅露西娜变得积极起来也是一种注定的结果。
她原本想要细水长流、温水煮青蛙,奈何良辰美景风月不候,那只能稍微用粗暴一些的方式了。
她虽喜欢步步为营、水到渠成;但也不讨厌直球进攻一步到位。
车内,呼吸渐渐沉重。
梅露西娜跨坐在他的双腿上,总裁姐姐的身材偏向于高挑,虽说后天的伤给她增添了一份病弱的姿态,但她不是林黛玉,展现出进攻性的姿态后,感官上更像是一头丛林中跃出的优美花豹。
如果说爱丽榭看似主动的背后是被动的羞怯;让娜的主动是压下去的弹簧,你给了她多少情爱,她就会加倍返还回来;那么梅露西娜则是在夜晚悄悄盛放的玫瑰,只要她愿意开放,在靠近之时就已经被花香环绕捕获了。
是的,捕获。
白榆有一种被猎食者盯上的刺痛感。
梅露西娜扣住了他的右手,十指紧扣,她用力的握着,手指有些冰凉,长长的指甲刮在皮肤上,引起一阵阵轻微的钝痛,留下细碎的白痕。
总裁姐姐的爱意,并不是毫无保留的奉献式,而是占为己有的侵略式。
这意味着,梅露西娜和他遇到的其他女孩都不一样,有着更强的主观能动性,以及更强烈的危险性。
她只是理性和感性上都很聪明和敏锐的意识到,自己这辈子注定无法独自占有,过去的失败经历告诉了她,不可能彻底将白榆和自己关在伊甸园里,于是她选择了接受和拥抱现实。
可她那份猎食者的侵略欲望还是会在不经意之间流露。
恰如此时此刻。
她坐在车内的后排,低着头,后脑勺几乎要贴在车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榆的脸,有些凌乱的头发披散下来,垂落在脸颊上轻轻瘙痒着,浅淡的笑容妖艳且魅惑,空气里弥散着一股让人心跳加快体温燥热的香气。
“雪莉姐……”白榆说:“我们是亲人。”
“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她低声说:“因为是亲人,所以,姐姐有义务教导你……传宗接代的必要性;爷爷也很看重这一点,你我都很清楚,白家嫡系很缺人。”
白榆想挣脱自然随时可以,但他也不敢,只能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尽量稳住:“真要进行教学的话,需要点仪式感,也要将就一下时间和场合……”
现在这个时间地点,街头的车内……妈耶,更刺激了。
他没辩解结束,梅露西娜已经垂下头,用力的吻住了他的嘴唇,堵住了接下来的所有辩解,将浓郁的甜蜜味道注入。
白榆第一次知道,原来真的有人尝起来是甜味的……她是提前在嘴里含了糖浆么?
只是很快他就没时间想那么多了。
硬要说,被强吻不是第一次了,白榆通常是有机会反击的,不论面对爱丽榭还是让娜,他都曾经反客为主过,至少也是分庭抗礼,但这一次不一样,有种被单方面压制的感觉。
这是……技术层面上的压制!
如果说白榆在技巧上只能算是個超凡一阶,那么梅露西娜至少也是个大宗师了,轻而易举的将其玩弄在股掌之间,一举一动都像是引导下的交谊舞,这过程并不难受。
如果像之前让娜一样莽撞,那么两人就该嗓子冒烟,不得已分开,但她开创性的提前含了一口蜜糖放在舌下,让这次亲吻变得更加的煽情、持久且甜蜜。
等结束后,梅露西娜伸出粉嫩舌尖舔着唇瓣,发出满意的叹息声,眼中燃烧的小火苗更加旺盛了。
白榆躺在柔软的坐垫上,目光颇有些茫然:“姐姐,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这就是富婆的技巧吗?
“因为我很认真的自我练习过,熟能生巧。”梅露西娜扬起唇角,嘴唇贴在他的脸颊上,从鼻尖吻到额头,一举一动都煽情至极:“想知道我是为了谁而这么辛苦练习的十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