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王叔是吃小孩的魔王!挨打要立正!(2 / 2)

“可以随意殴打却无须担心打坏了身子。”

嬴政撇了嬴成蟜一眼:“你倒是有经验。”

嬴成蟜笑道:“被打的多了嘛!”

嬴成蟜和嬴政随意谈笑。

但嬴扶苏眼中却尽是惊恐:“不!”

“王叔!父王!儿臣已知错……啊!”

嬴扶苏的话还没说完,嬴政已经接过嬴扶苏,对着嬴扶苏的后臀就是一巴掌,厉声呵斥:“竖子!安敢诋毁我大秦栋梁!”

“可知错乎!”

这一巴掌,打出了对天下贤才的追求,打出了对军功爵制的坚定,打出了对拔擢中基层将领的决心,打出了对朝臣大将们的安抚。

这一巴掌,嬴政打的很用力!

扶苏嚎啕大哭:“父王,儿臣错矣!”

终于,蒙恬看不下去了,出列拱手道:“王上,公子扶苏年仅六岁,仍是稚子。”

“我大秦律法尚不对稚子行刑,王上又何必如此惩处扶苏公子?”

嬴政巴掌不休,伴着嬴扶苏的悲鸣沉声而喝:“六岁又如何?”

“既是稚子,便当知自己年幼浅薄、心思不定。”

“国之大事,怎敢随意上谏!”

蒙恬拱手再礼:“公子扶苏虽年幼浅薄,却是一心为国,其所谏之言皆出自拳拳报国之心!”

“且长安君已经令得公子扶苏知错矣!”

魏缭等朝臣也随之拱手:“臣谏,请王上宽恕公子扶苏!”

张良沉吟片刻后也上前拱手:“启禀王上,我等明日还要开课。”

“军校之课,少不了弓马骑御。”

“可否请王上放下我部材官扶苏,允卑职带我部臣属先行疗伤,以免耽搁了明日课程?”

嬴政意外的看了张良一眼,这才将嬴扶苏一把丢在地上,沉声开口:“今日群臣为你求情,寡人不重惩于你。”

“若寡人再见你妄议国政。”

“勿论何人分说,寡人皆当重惩之!”

嬴扶苏满脸都是泪水,眼泪如小溪一般从眼眶里往下流。

双腿颤颤巍巍的撑不稳身子,但他还是努力做出了最为标准的拱手礼,啜泣着应诺:

“唯!”

嬴政摆了摆手:“去吧!”

扶苏抬脚后退,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嬴政和嬴成蟜下意识的伸手要扶。

但距离更近的张良却在第一时间搀住了嬴扶苏,顺带着还低声招呼:“材官高,从侧搀扶一二!”

满脸恐惧的嬴高悄悄看了嬴成蟜一眼。

见嬴成蟜不像要打人的样子,才赶紧跑到了嬴扶苏身侧,努力举起双手撑住了嬴扶苏的手臂。

嬴扶苏有心挣脱:“此非君子之礼也!”

张良却强硬的架住了嬴扶苏的胳膊:“在做君子之前,你先是我部材官。”

“我等成绩如军校里的其他袍泽一般,同伍同赏罚。”

“虽然我等成绩皆不列入考核,但既入军校,岂能无争先之心!”

“你可愿因你一人秉君子之风,而连累我等被其他袍泽耻笑乎?”

如果张良说你受伤了,强行走动会让伤势更加严重,嬴扶苏必不会接受张良的搀扶。

但现在,为了不给别人添更大的麻烦,嬴扶苏只能惭然道:“多谢伍长!”

看着嬴扶苏在张良和嬴高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进一座军帐,两名医者迅速跑进军帐之内,嬴政放下心来,回身沉声吩咐:“回宫!”

嬴成蟜拱手一礼:“弟送王兄。”

与朝臣们拉开了些许距离后,嬴成蟜方才开口:“若非见王兄始终看着扶苏走远,弟险些以为王兄对扶苏浑不在意了。”

嬴政轻声一叹:“终究是乃兄长子,乃兄怎能浑不在意?”

嬴成蟜沉声发问:“既然如此,为何不给扶苏寻一些更合适的夫子?”

“虽然弟不知扶苏的夫子都是谁人,但只听扶苏之言便能听得出,那些人不是在教育扶苏,而是在引导扶苏!”

“扶苏书读的不少,《论语》、《孟子》、《管子》甚至是《吕氏春秋》皆有涉猎。”

“然,他深读的却尽是崇古、亲大夫之言,对于如何为君并无多少了解!”

儒家思想本是一种用于巩固统治阶级地位、治理国家的方法。

结果却被扶苏的夫子们编织成了一个囚笼罩向了扶苏。

嬴成蟜,很生气!

嬴政随意的说:“王弟既然能看得出,其母妃自然也能看得出。”

“此等事无须你我在意。”

嬴成蟜眉头紧锁:“王兄大可令几名尚刑名之臣为扶苏夫子。”

“何必等着扶苏之母自行为其寻夫子?”

“扶苏之母能寻得的夫子,如何能比得上王兄指派的夫子?”

嬴政看向嬴成蟜:“寡人不会指派任何人为公子夫子。”

“弟亦无须费心于教导公子。”

“令其自行成长便是。”

嬴成蟜无法理解的看着嬴政:“为什么?”

先秦时期是否有‘法家’这个称呼是有很大争议的,目前的主流看法是,先秦有‘法家’之实,有着这样一群人怀揣着相似的信念,有着相似的主张,但先秦时期并没有‘法家’这个学派名称,这个名称是由司马谈所创。

《孟子·告子下》:‘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一文中出现了法家二字,但朱熹对此的解释是‘法度之世臣’,与其相对应的则是“辅弼之贤士”,显然并无学派含义。

遍观先秦典籍,即便是在《商君书》、《韩非子》等一应法家典籍中,也均未出现符合学派定义的‘法家’,只有符合‘法度之世臣’解释的法家,目前现有典籍中最早将法家作为一个学派来叙述的就是西汉司马谈的《论六家要旨》。但哪怕是司马谈之子司马迁也未曾在《史记》中写下法家二字,且不将商鞅、申不害等人视作一个学派之人,董仲舒、贾谊等人的《春秋繁露》、《新书》等书均未出现‘法家’二字,就连儒法之争代表作之一的《盐铁论》中也有‘儒者’‘儒墨’却无‘法家’二字。整个西汉时期,仅仅《论六家要旨》和班固的《汉书·艺文志》这一篇出现了‘法家’二字。及至东汉时期,王充的《论衡·程材》才再次出现符合学派定义的‘法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