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等贵人,走了人又如何,京兆尹又岂敢与你们为难?”伍小乙冷声道。
“好,好!”王文佐笑了起来:“那就不说京兆尹要人的事情,现在天色已黑,各坊四门紧闭,街上不得有人行走。你翻墙出去,若是被巡夜的人撞到,倒霉的还是你自己!”
“我今日运气不好,手中又没有兵器,才被你的人抓住!”伍小乙冷笑了一声:“若是手中有刀有弩,百十人也拿不住我!”
王文佐笑了笑,却不与他争辩,自言自语道:“你也晓得金将军乃是大贵人,有他出面,你今日杀人的事情不过是小事一桩。多则五日,少则三日便会放你走,可你还是要冒险翻墙逃走,这是为何?无非有两种可能:一种你身上有大麻烦,若是继续留在这里,就会事发,所以要尽早逃走;还有一种可能是你现在身上没有大麻烦,但是有什么马上要做的要紧事,若是留在这里几日,就会耽搁了。两种情况必居其一,我猜的对不对呀?”
伍小乙被王文佐突然猜中了心事,脸色大变,旋即强笑道:“你这人好生可笑,与我素不相识,却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废话,为何不去西市酒肆里当个说书人,定能赚个盆满钵满的!”
“大胆!”
“住口!”
黑齿常之与伊吉连博德见伍小乙言语不敬,赶忙大声叱呵,王文佐却并不在意:“看来我是猜中了,否则你何必笑的这么大声,还故意说些激怒我的话,定然是心虚了!”
伍小乙虽然武艺过人,慷慨好义,但毕竟年纪还小,哪里懂得王文佐这些话术,心里愈发心虚,不敢再说一句,只是盯着王文佐的眼睛,目光满是提防。
“哦,看来这次我又猜中了!”王文佐笑道:“你心里估计在想‘我一句不说,看这厮还能有什么办法’,我猜的对不对?不错,你若是就这么一句话不说,我的确拿你没什么办法,最多不过将你在我这里的事情告诉曹将军,让他来一趟这里便是!”
“万万不可!”伍小乙脸色大变,便要上前却被黑齿常之拦住。
王文佐说出曹将军不过是投石问路,看看对方的反应再做决定,却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如此激烈,心中暗喜:“为何不可?你又不是罪人,我总不能把你一直扣在府中,我听说曹将军是你的老师,他是个老实人,把你交给他看管我便放心了!”
“你认识他?”伍小乙问道。
“是呀,除夕我受太子所邀去了东宫,曹将军正好在东宫献艺,我便与他结识了。你老师剑术着实了得,对了,他还有个女徒弟叫阿蛮的,是个新罗婢,剑术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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