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走了这么远的路,还没开打就有这么多兄弟病倒了,总算是打了个胜仗,也算是冲冲喜了!”
“嗯!”王昭棠点了点头:“你在这里看好了,我进去向郭总管禀告一下营垒的事情!”
“好!”
郭待封拿着酒杯,听着帐内的谈话,欢笑声盈满帐篷,而他的心中却一片苦涩,打胜仗当然是好事,可这个好事却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很显然,薛仁贵这个奸滑的家伙公报私仇,他让自己带领后军看管辎重,实际上却把战功独占了,如果这样下去,自己这番辛苦就白费了。
“郭总管!”
郭待封抬起头,看到王昭棠正恭谨的向自己行礼,他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是你呀,什么事?”
“关于修建营垒的事情,末将有些事情要向您禀告!”王昭棠没有注意到郭待封的神色,他依照原先打好的腹稿说道:“到今天为止,营垒的外壁和壕沟已经大体完工了,不过壕沟地步的尖木桩还没有布置完毕,估计还需要两天。还有蓄水池的事情,在下打算明天开始动工,就在后山,从两个泉眼各修一条水渠通过去,存储供大军十天的饮水。还有关于外墙突出堡垒,用于安置‘蝎子’——”
“好了好了!”郭待封摆了摆手,打断了王昭棠的禀告:“这些事情你不用说了!”
王昭棠这才注意到上司的异样,郭待封皱着眉头,满脸的厌烦,毫无听到胜利消息的喜色,他挠了挠后脑勺,难道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得罪了上司还不知道?
“末将方才言语无状,还请郭总管恕罪!”
“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郭待封还不至于拿王昭棠当发泄怒气的对象:“这些事情王校尉你就看着办吧,就不必向我禀告了!”
“看着办?”王昭棠愣住了,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营垒是大军辎重所在,三军之命系于此地,可千万不得有失,末将不过是一营校尉,如何做得了主?还请——”
“好了,好了!”郭待封愈发厌烦起来:“前军不是已经打了胜仗吗?后军说不定明日就要拔营前进了,你把这营垒修的固若金汤又有什么用?”
“明日拔营前进?”王昭棠张大了嘴巴:“可是薛总管不是说了,后军乃是大军之根本,必须严加看守,得到军令才可离开大非岭?”
“住口!”王昭棠的絮絮叨叨终于超出了郭待封的耐性,他怒喝道:“王昭棠!到底你是副总管还是我是副总管?后军是由我统领还是由你统领?一口一个薛总管,你干脆来做副总管,大家都听你之命行事好了!”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王昭棠已经被吓得半死,跪伏在地叩首不止,郭待封冷哼了一声,拂袖冲出帐外。过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有人把王昭棠扶起来,笑道:“老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郭总管哪里不舒服你便天天要捅那里,嫌自己命太长了也没必要在这里找死呀!”
“我刚刚言语里得罪郭总管了?”王昭棠神色茫然:“我刚刚也就说了修筑营垒的事情吧?这也得罪郭总管了?”
“老王也老王,你叫我怎么说你好呢?”同僚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你这脑子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不会都在琢磨挖沟修墙的事情吧?这么多天下来,关于这位郭公子的事情你就一点没听进耳?”
“那些都是些无根无据的风言风语,我们当下属的怎么能当真!”王昭棠答道。
“老王你真是没救了!”同僚“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真凭实据?但你要当他不存在,那将来被拖出去砍头的时候可就别喊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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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