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嗣和陵道人在这里,说话做事都得谨慎。
有些事情摆在明面上,比我和椛萤暗中商量好得多。
本身陵道人听了余秀和王斌年的事情,就没感兴趣。
“哦……”椛萤稍稍放心了一些。
“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我再道。
椛萤转头回了自己房间。
我进屋后,老龚的脑袋钻出夜壶,他眼珠子提溜转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抬起手指,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老龚像是会过意,脑袋点的鸡吃米一般。
从开始到现在,老龚都是个聪明鬼,必然明白,我将他从事情中摘出去的意义。
躺在床上,这深秋的天,被子都显得略冰凉。
我正要闭眼睡下。
忽而,咚咚咚的敲门声入耳!
这声响很大!
我猛地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
起身,快步出房间外。
老秦头的房门,还有唐全的房门都开了。
邵嗣和陵道人出现在门前。
随后才是椛萤的房门被推开。
我去开门,他们就没过来。
当然,我并没有因为匆忙,而放低戒备,还是先瞟过院门缝隙。
门外杵着的人,正是老拐村的村长,靳钊。
我稍稍松口气,这才拽开院门。
没等我说话,村长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他一副紧张无比,又松了口气的表情。
“显神大侄,你吓死我了啊!”
“那天不就是出村去埋个鬼棺材,人就一直没回来,我还以为你一走了之!”
村长手心都在发汗,他随之又张望了一眼院内,小声又道:“听人讲,你带回来三个人?还有个道士?”
院内传来关门声,我余光能瞧见,是邵嗣和陵道人闭上了房门。
“无关之事,不可应承。”陵道人的话音随后传出。
村长脸色一僵,他松开我的手,显得很尴尬一样。
他又拱手,冲着院内作揖两下。
随后,村长才谨慎的看着我,说:“显神大侄……道长有点儿不近人情啊……你请他回来,不是给村子里驱邪祈福吗?”
显然,邵嗣是认为我出村,是请道士回来给村里帮忙。
其实,普通人眼中的道士,大多都是驱邪祈福的存在。
住在老拐村这些年,“开坛做法”的事情也有不少,不过村里那些人家请来的道士,没有一个有阳神命,全都是招摇撞骗的神棍。
嘴里喷喷火,拿着桃木剑吟唱吆喝几遍,就赚了村民的钞票。
“陵道长不是普通道士,村里的确有些邪门事情要处理,靳村长,还是和之前一样,让大家入夜了少外出。”
“对了,我不在这几天,没出什么怪事儿吧?”我继而又问。
村长先是摇摇头,接着,又稍有不自然,小声说:“大事倒是没大事,就是不知道谁乱撒了老鼠药,村里大部分狗都是放养的,毒死了不少。”
“嗯……刘寡妇不跳广场舞了,天天大门不迈,二门不出。”
“还有,村西打棺材的老梁,好像接了个不得了的单子,在家门口做了三口大棺材。”
我蹙眉。
村长这些事儿,都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放养的猫狗,本身就经常吃错东西丧命,打棺材的木匠,每天不是在做棺材,就是做棺材的路上。
至于刘寡妇……先前才出了王斌年的事情,他又去观察刘寡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