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博罗尔站在他负责的新兵面前时,突然有一种缅怀的冲动,他怀念那些已经再也找不到的熟人,那个身材魁梧总是喜欢在他身边大喊大叫的巴鲁。
“我叫博罗尔,是你们的连长。我在波兰第一次从飞机上跳到敌人的阵地上,然后是荷兰,然后去丹麦旅游,前几天去了英国。所以我只比你们多了3次战斗经验,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他轻声开口对一脸期待的新兵们说出了他的话。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接下来他就说出了让所有人都惊讶的话来:“今天天气还不错,蛮凉快的……所有人,站3个小时吧。”
说完话之后他大声的喊了一声:“巴鲁!谁要是乱动就踢他们的屁股。”
紧接着他愣在那里,半晌都没有说话,安静了一会儿之后,他终于轻声的纠正自己的错误:“唐纳,由你来做!”
“遵命!长官!”一个身材不如原来的巴鲁高大,相反有些瘦弱的年轻士兵立正回答。
从这一刻起,博罗尔在新兵中的形象就成了健忘、冷酷、逼近人情、刻板、呆滞、反应迟钝这些词的总汇。
在荷兰修正补充的伞兵有11000人,大约3000人是从前线撤退下来的,还有8000人是没有投入的第二批空投人员。原本准备一口气投入15000名空降伞兵和10000名机降士兵的德国空降部队最终因为元首的不舍没有被当成高级步兵丢在英国。
所以事实上在英国空降的德国伞兵比荷兰还有比利时的规模都要小上一些,不过损失的程度却要大上许多,第一批次的伞兵部队7000人中只有3000多人生还,还有400多人负伤。他们也第一次经历了真正残酷的战斗,成为了更加宝贵的人才。
再送上英国的德国士兵,半数以上都是没有经历过战斗的补充兵,在少量老兵的带领下,参与到英国本土那寸土不让的惨烈争夺战中,因为这个原因德国的伤亡同样居高不下,也仅仅只比英国同行们低了一点。
2月18日上午,德国的国旗终于被插上了诺里奇市政大楼的屋顶,而市中心的广场周围,已经从他们的前辈手中学会了如何杀戮如何保命的年轻德国新兵们,挨着楼房的墙根坐着,享受着昨天夜里和今天早上的残酷过后,那难得的闲暇时光。
好消息是英国守军差不多被逐出了诺里奇这个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防线。德国装甲部队已经从两翼绕过了这个城市,向着邦吉等地区猛攻,在野外德*队似乎立刻就找回了速战速决的感觉,仅仅用了两个小时就打到了邦吉城下。
坏消息是今天的天气有些灰暗,英国人等待的恶劣天气似乎不久之后就会到来,到时候德国部队就会陷入到前所未有的被动中,不过他们的双手紧握着自己的钢枪,脸上的泥土和灰尘还有血水似乎都证明了他们从未有过退缩的想法。
而就在前线胜负难料的时候,阿卡多却在鹿特丹会见了施佩尔这个在他心中耳熟能详的生产组织方面的天才。
这个施佩尔是一个建筑师、工业力量整合的奇才,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上即使是43年他才被希特勒任命为工业部部长,之后德国的军工生产效率最高的时期不是在战争爆发前期德*事实力最强的39、40、41、42年,而是在稀薄西山的44和45年!
在日后的纳粹将帅的回忆录中,对于施佩尔组织的军工生产,许多人是盛赞有加的,认为德国最终战败与施佩尔没有多少责任,相反如果希特勒能够早一点任命施佩尔的话,也许德国可能会晚几年才会战败!
在另一个时空中,整个二战时期,除了捷克斯洛伐克以外,德国对于占领区的资源和工业设施的利用率相当的低下,没有丝毫效率可言。而现在阿卡多面临的问题差不多也是如此。为了偿还米福券和政府国债形成的巨大经济黑洞,德国采用的方式是用战争转嫁给占领区。这就免不了要让购买国债以及认购米福券的大资本家与财阀们参与到战后利益的分配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