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蛮干的类型!遇到麻烦的事情,他就会合理的运用支援还有手里一切有利的因素来争取主动权。”那名一起来的仆从国军官仿佛是一名推销员一样喋喋不休的为自己的士兵吹嘘:“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狙击天才。”
……
“我要是你,就往哪个方向上打一轮迫击炮弹!说实话我没有勇气和这种出门都带着几个掩护小组的高手正面对决,或者说我不愿意在有替代方案的时候做怎么危险的事情。”中年狙击手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边对那名德军排长说道:“趁他应该还没跑,应该能够干掉他。”
“连部的两门迫击炮照他说的坐标准备好,两轮齐射,四发炮弹!”排长开始的时候有些不相信中年狙击手的话,不过毕竟这轮炮击并没有超过他的职权范围,所以他也乐意为友军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忙。毕竟对方远道而来,不至于连这么一个炮击的请求都不满足。
于是一轮短促的炮击就这么开始了,先是两枚炮弹准确的落在了可疑目标附近,然后紧接着就有另外两枚炮弹落在了更近的地方。灰尘遮挡了视线,两名苏联狙击手一人因为炮击身受重伤,差一点儿就阵亡在了这里,另一人虽然依旧没有动弹,不过他也不得不放弃了瞄准,闭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没有什么花哨的技巧,就是利用了这一轮炮火射击的干扰,中年狙击手就这么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举起了自己手里的枪支,对准了已经烟雾缭绕的对面阵地。
当苏联狙击手再一次睁开自己的眼睛的时候,他从自己的瞄准镜里看到了对面的那个天然的掩体上,一名穿着破烂德国党卫军军服的中年人,正端着一支陈旧的毛瑟98K狙击步枪。他的手指头下意识的想要去摸扳机,却发现对方的枪口已经闪起了光芒。
“见鬼!”这名苏联狙击手嘀咕了一句,然后头部就被子弹打穿了。他不甘心的倒了下去,任凭自己的鲜血从头发间流淌到身下的瓦砾堆中,渗入泥土最终干涸起来。
德军的阵地上,那名排长震惊的看着中年人小心翼翼的从射击的地方退回到安全的位置,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躲藏在哪里?”
中年人人畜无害的笑了笑,然后把他那支旧了的毛瑟狙击枪背在了身后,这才开口回答道:“因为我在这种情况下杀过很多人,经验非常丰富。希望你们的炮火可以打得更准一些,如果你们解决了他我就不用再打一发子弹了。”
……
屈希勒尔最终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椅子上,念出了这个来自芬兰的传奇狙击手的名字:“西蒙?海耶。”那位在另一个时空中苏芬战争中大放异彩的狙击手之神因为阿卡多改变了历史最终没有登上苏芬战争的舞台,不过他作为芬兰政府提供给德国的志愿兵,出现在了苏德战场上,并且在今天取得了56人的惊人射杀记录。
“这样的人,应该送到狙击学校去,而不是浪费在战场上——即便他是一名芬兰人,也不应该如此浪费在战场上。”屈希勒尔最终还是开口了,他掏出自己的钢笔,想要亲笔写一封推荐信。
不过在快要落笔的时候,这位将军似乎又改变了自己的主意:“再等等!再等等!等我把斯大林格勒全部占领了之后,再找个好时间来推荐这位狙击天才回柏林。他应该有一枚奖章,有一枚代表着荣誉的铁十字勋章!”
……
还是那个两面废墟上的矮墙夹着的角落里,年轻的小跟班正在收拾那顶破旧的帐篷。磕碰到有些变形的军用饭盒里,依旧按时热着掺了水的土豆粉,而中年男人则依旧坐在石头上,捧着自己的饭盒狼吞虎咽着味道并不怎么好的土豆泥。不一样的是,这一次难吃的土豆泥里,有一些菜叶和切成片的干香肠。
“我们步兵都是穷人,比不得那些有吃有喝的装甲兵和空军飞行员。”坐在不远处的德军排长一脸敬意的说道:“整个连一共搜罗到这么5盒罐头,是兄弟就拿去,别嫌少。”
西蒙?海耶也不矫情,点了点头就收下了这份厚礼:“好!我就都带上!我们芬兰志愿兵第1师的部队日子过得苦,这种好东西见都没见过,带回去给我的战友们尝一尝,谢了。”
那小跟班来到德国排长面前,把罐头抱在怀里,笑了一下,露出了一嘴洁白的牙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