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纳斯?塞巴斯蒂安!”他的牙缝里挤出了一个让德国金融界谈之色变的名字,而这个名字他熟悉到再熟悉不过了。就在德军攻占了巴库油田之后,这个名字的主人还找过阿卡多,提出了用这个油田来偿还帝国国债的要求。
他当然拒绝了这个无理的,或者说有些过分的要求,而对方撂下了几句狠话就扬长而去了。显然现在对方开始报复了,直接用对方手里的钢铁产能,来给阿卡多这个帝国元首施压了。
“有意思!有意思!”阿卡多又看了看这份报告,然后脸上突然露出了微笑来。马克思的资本论里有一句话说的非常有意思,而现在阿卡多正好想起了这句话来: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资本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资本就会冒险;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
垄断一个横跨欧亚非的帝国所有的石油供应,究竟会赚取多少利润,阿卡多无法想象。因为他两辈子加起来听说过的最有钱的人,也才控制了这个目标的二十分之一。那些富甲一方的沙特阿联酋的大亨们加起来,再算上利比亚和俄罗斯卖石油的寡头,才是莱纳斯?塞巴斯蒂安追求的终极目标,想想都让阿卡多自己绝对激动万分。
“要是他真有能力做到这个地步,那我想这个世界与其说是第三帝国或者美国的,还不如说是他莱纳斯?塞巴斯蒂安自己的!”阿卡多赞叹了一句之后,将手压在了这份文件上:“可惜,资本无非也就只是资本而已。”
阿卡多嘀咕了这么一句之后,就侧过头来,对身后一直靠在沙发边看着他工作的安娜吩咐道:“让梅赛德斯将准备好的材料从查不到我们的渠道散布出去。另外,通知加斯科尔,让他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
加斯科尔赶到阿卡多的办公室的时候,阿卡多正在批复有关巴伐利亚的重工业基地继续增加产能的事情,他要求这些企业再多生产出倍的汽车和拖拉机,因为他确信战后的恢复工作,还有庞大的亚洲市场,可以养活这种产能一直到1970年甚至更久远。
“元首阿卡多?鲁道夫万岁!”站在门口的加斯科尔,一丝不苟的立正站好,行了一个大德意志举手礼。他并没有因为阿卡多没有抬起头就降低了自己的标准,因为他对阿卡多是满怀敬重还有无条件服从的。
“给蜂巢送去消息,让他们想办法在苏联的旧档案里,捏造一个人。”阿卡多放下了手里的文件,然后看向了加斯科尔:“这个人的父亲曾经资助过十月革命,他是斯大林在国外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坚实的支持者,他奉命潜伏德国,破坏德国对苏联的一切战争。”
“咕嘟。”加斯科尔吞了一口唾沫,因为他知道,无论是谁,在被捏造了这么一份身份背景之后,只要略加核实就会被当场击毙。这个人的家人都会被送到集中营去,这个人的名声将会在第三帝国内被彻底抹去……总之一句话,任何被扣上这顶帽子的人,不管他是多么重要的一个人,都死定了。
“之所以要安排这种事情,是因为我们还不起欠莱纳斯?塞巴斯蒂安先生的债务了。”阿卡多笑了笑,仿佛在说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不过他的字里行间加斯科尔都能听出冰冷的感觉来,所以当他听到莱纳斯?塞巴斯蒂安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左右帝国经济的超级财阀,这一次要倒大霉了。
“我们欠这个人170亿帝国金马克。用来偿还的东西包括比利时境内的4个公司,荷兰的家船厂,法国的6个兵工厂还有波兰的14个劳动营。现在我还要给他一个油田,半个乌克兰的农场还有整整9个占领区的税收!”阿卡多越说语速越快,加斯科尔垂着眼帘并不说话。
一直等阿卡多把闹心的事情全部说完,加斯科尔才抬起了自己的目光,缓缓的开口说道:“事实上,我的元首。我并没有必要知道他为什么该死……我需要的,只是您的命令。您下令杀死他,那明天早上我就把他勒死在光线明媚的阳台上……即便他是个好人,有一个双目失明的女儿,养着一个瘫痪的老母亲——他也死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