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镇远道:“这次来京,我与犬子二人对杨大人举家多有讨饶。”
杨重阳道:“总镖头你我二人多年老友,不必客气,杨某在家恭候你与贤侄下次光临。”
甄玥柔声道:“舅父,小女想起家中书房有数本舅父友人所赠的武学秘籍,一直无人研读,我想……”
杨重阳微微思索,道:“小女说得没错,寒舍是有数本珍贵秘籍心法,但是其套路与我杨家武学不甚吻合,故我与天慕都未研习。我看应该适合贤侄武学路数。”
白剑明微微端视白镇远,不语。
杨天慕道:“剑明大哥常年押镖在外,多一技武学在身,终归不是坏事。”
白镇远道:“小儿承蒙厚爱,为父的理应高兴才是。剑明,还不快谢谢杨大人与杨家千金、公子?”
杨天慕道:“剑明大哥不必拘礼。”
甄玥浅浅一笑。
白剑明道:“那剑明就多谢杨大人抬爱。”
白镇远道:“剑明你就好生待在这里,切莫给杨家惹麻烦。”
白剑明道:“孩儿知道。”
众人目送镖局队伍离去,转身进门回府。
杨重阳道:“玥儿,带白公子前去书房吧。”
甄玥道:“是。白大哥请跟我来。”
两人走过一拱门,踏进杨家花园。
甄玥道:“书房在花园尽头,舅父喜欢安静读书。”
白剑明道:“手握百家书,身置水木旁。甚美、甚美。”
两人走上湖中心的石桥,湖中金鱼欢快地游弋着,花草树木在晨风中微微飘摇。
甄玥道:“舅父平日大多看些古时兵法,多是些太公、孙武、孟德留书,天慕则对杨家祖传枪法、阵法爱不释手。”
白剑明道:“杨大人深晓排兵布阵,天慕公子熟透刀枪棍戟,在下早已耳闻,而令尊甄宏亦是威名远播。”
甄玥道:“家父去世多年,恐怕早已淡去世人记忆。听闻舅父说,家父不爱习武,奈何甄家历来尚武,家父又是家中独子,所以无可奈何地研习与继承了甄家武学。”
白剑明道:“令尊作为习武之人,虽然一生中针锋相对与对手交手的经历只有一次,但是夜袭辽营,击毙辽军主帅的事迹依旧被人广为传颂。”
甄玥道:“听舅父说,那时辽军侵宋,兵逼真定,家父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想做一件大事不枉自己习武多年,于是便与舅父来个里应外合,夜袭辽营。”
白剑明道:“那是何等的快意恩仇啊!只可惜英雄早逝。”
甄玥道:“英雄世代层出不穷,如黄河之水,永远不曾间歇。”
白剑明道:“当今世上,应该无人通晓甄家《真如铁掌》与《碧月五行箭》了吧?”
甄玥道:“是啊,可惜我自幼对武学毫无兴趣,家父也只想我随性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