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晨闭目沉思了一会儿,这才迈步出了坦克,当然,在旁人看来,他自然也是从坦克顶端钻出来的,原液星这种老式坦克,只有顶端一个门。
不时有清脆的枪声响起,是被拉走就地枪决的俘虏。
隆甲搓着手,神情又兴奋又有些迷茫,又指挥着士兵按照博萨娜的命令处理这些俘虏。
俘虏们都瘫躺在地,虽然有神智可以说话,但却全身酸软动惮不得。按照乐晨所说要几个小时后才能恢复行动力,但隆甲的士兵自然并不知晓,正满山遍野的抓俘虏。
“为什么不全部杀掉?!博萨娜小姐以前可不是圣母!”见有南帕罗士兵被注射药剂后站起身,有士兵偷偷咬牙切齿的议论,他们每日见到的报纸杂志,都是兄弟姊妹被屠杀被折磨,见到南帕罗士兵早就红了眼。
“混蛋!”隆甲却是听到了这名士兵的议论,大步走过来就给了他一耳光,他虽然心里比谁都想将这些叛军杀个干净,但却也明白博萨娜准将的命令更多的是从政治方面考量,帕罗本来就是世俗国家,信仰自由各宗教流派并存,如果也见到异教徒就杀,那么国家永远没有和平之日,帕罗斯隆政权也不过变成另一个宗教极端政权而已。
那士兵被打得鼻子冒血不敢声张,隆甲转头间,却见到了慢慢踱步走近的乐晨,他便嘿嘿笑着走过来,这位和博萨娜小姐同乘一辆坦克的神秘年青人,令他很是好奇。
当然,隆甲也不敢多问什么,站在乐晨身边,赔笑说道:“先生,您有什么吩咐直接告诉我就是。”
乐晨笑着对他点点头,慢慢踱步来到距离博萨娜不远的绿色扇叶树丛旁,此时,正有士兵将山坡上被围攻的俘虏拖过来。
“你,你是夯亚?”博萨娜惊讶的看着其中一个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汉子,他的面孔依稀有些熟悉,作为南帕罗军最早叛乱的指挥官,夯亚的形象经常出现在国际媒体的宣传中,也被帕罗斯隆方面列为南部最主要的恐怖分子之一。
夯亚苦笑一声,默不作声,博萨娜是老博萨总统的幼女,又是玫瑰团的指挥官,更是赫赫有名,夯亚自然见过她的影像。
自从那日逃出升天,这段日子夯亚一直处在南帕罗武装分子的围捕中,期间他还结识了一些希望恢复老博萨统治时期秩序的地下抵抗分子并加入了一个地下抵抗组织,但今日不巧的是,他们行踪暴露,被黎訇派出的大部队包围在了山坳中,眼见是必死之局,谁知道突然大地剧烈震动,他便昏厥了过去,等他恢复意识,他和他的部下已经成了俘虏,更令他吃惊的是,俘虏他们的人,竟然好像是政府军,待见到博萨娜,就更是确定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