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当然不知道,曹丕对他,那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用刀将他剁成肉沫。
生吃他肉,生饮他血。
他只知道...
曹丕的老婆,确实很润。
曹老板的快乐,就是那么朴实无华。
“在宛城多日,可还住得习惯?”
甄宓额头上香汗淋漓,此刻点了点头,轻声细语的说道:“这里都好,只是...”
甄宓看着刘禅。
她心中想说,只是一直被你欺负,还不是真欺负的那种。
在外面蹭蹭不进来,这可让她遭了老罪了。
甄宓本就是虎狼之年,结果日夜被挑拨不得发泄。
这其中的苦楚,或许只有她的左右手能够明白了。
“只是什么?”
“只是我那两个孩儿,都在许都,不在身边,若殿下不在,妾身便孤身一人,很是寂寥,不若...”
甄宓一脸期许的看向刘禅。
“不若,妾身给殿下生个孩子?”
刘禅呵呵一笑,说道:“这个不急。”
刘禅抚着美背,面色不变。
“许都中,已有消息传来,魏王薨逝,魏王世子曹丕继魏王位了。”
刘禅在许都一直有眼线,加之连连胜仗,他刘公嗣在魏国的声势无量,许多人即便是不愿意转投刘禅,但送出些消息,与刘禅结善缘,他们还是愿意做的。
毕竟谁知道,许都会不会给这个未尝败绩的汉中王太子刘公嗣攻下了呢?
一听到曹丕的名字,甄宓果然面色变了。
感受到那一双不安分的手,甄宓哪里不知道刘禅的恶趣味。
“妾身已是殿下的女人,再谈他作甚?”
刘禅却是没打算这么快便将他放过去。
“听闻平原侯,也到了许都,以曹丕的性子,你觉得平原侯能活?”
小叔?
甄宓看着刘禅灼灼的目光,说道:“妾身与平原侯,没有半点干系。”
“当真?”
甄宓重重点头。
曹植或许对她有意,但她又不傻,人在许都,院中眼线无数,真干了那大逆不道之事,曹操还会让她去坤道院?
估计早就一杯毒酒赐死了。
“可惜不能短时间攻下许都,否则,定叫你母子相认。”
抓住曹叡,让他叫爸爸,这个感觉,想来也是不错的。
甄宓还以为刘禅是为她着想,心中略微感动。
“殿下,可还要继续伺候?”
自从跟了刘禅之后,这十八般武艺,她也算是精通了。
真不逼一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
“不必了。”
刘禅起身
“荆州方定,事务繁多,今日前来,不过为见一见伱,你我之间,来日方长,有需要的,即可来提,做我刘公嗣的女人,东西可是不会缺你的。”
说完,刘禅便径直的走出甄宓的房间。
独留美人看着刘禅远去的背影,望眼欲穿。
“哎~”
甄宓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看着自己白皙的右手。
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
宛城中。
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中飘落,轻轻地覆盖着大地和屋舍。
宛城的街道和小巷被洁白的雪覆盖,屋顶上积满了白雪,树枝上垂挂着晶莹的冰凌,城墙上的角楼和了望台上也积满了雪,宛城的防御工事被一层洁白的外衣所包裹,更显威严而庄重。
呼呼呼~
一阵又一阵的冬风刮来,拍打来脸上,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刃,朝着你的脸颊割来。
“殿下。”
早就等候在外的费祎前来通禀消息。
“间军司已经查到证据了,宛城任氏与魏国勾结,暗中送出南阳布防图,现在那魏国校事府间谍,便就在宛城狱中。”
刘禅背后是刘备,刘备乃中山靖王之后,根正苗红的汉室宗亲。
打着兴复汉室的大旗,就能够将绝大多数人的人心聚拢在这面旗帜之下。
当然...
也有例外的。
这宛城任氏,便是其中之一。
当日曹操大军压境,南阳中不少士族便开始要做墙头草了。
在刘禅间军司的情报中,至少有五六家南阳士族,准备在关键时刻跳槽。
好在刘禅顶住了压力,未能使这些士族得逞。
事后,聪明的人,如宛县李氏,他虽世以贷殖着姓,但看清局势的能力却是不弱,很快便将校事府间谍交出来,并且送粮送兵器送人,以求刘禅原谅。
对于这些人的心思,刘禅自然也是理解的。
要想在乱世中生存,左右摇摆,才能保得身家性命。
但...
这曹操都给我赶跑了,你这宛县任氏,还不幡然醒悟,反而依旧为魏国校事府密探在南阳奔走提供支持。
我刘公嗣不杀你,杀谁?
刘禅眼睛一眯,那眼中的杀气,那是没有任何的掩饰。
“若我欲族灭这宛城任氏,可否?”
族灭?
费祎自然是能够感受到刘禅这满腔的怒火,但他思索一番,还是说道:“大战方息,荆州以维稳为主,若大兴杀伐我,甚至到了族灭的程度,恐怕会让南阳人心动荡,对殿下建设荆州的初衷背道而驰。”
“那便坐视这宛城任氏与魏国交通,而不做处罚?其余士族见之,岂不纷纷效仿?族灭任氏,为的便是杀鸡儆猴!”
在刘禅身后,董允说道:“或许,只诛贼首,将那北乡侯杀了便是了。”
刘禅摇头,说道:“这些日子来,我在南阳,都是施恩,却未曾示威,我虽愿与士族共治荆州,但前提是,他们不能首尾两端!”
南阳是士族盘踞大郡。
士族数目,不比颍川少多少。
在现阶段,刘禅是没有处理士族的想法。
当然...
也是暂时没有能力去处理士族。
与江东孙权一般,三国之中,蜀与魏若要争天下的话,若能得到江东的支持,那自然是最好的,即便是江东没有支持,也不要在背后捣乱。
士族,便相当于江东。
你将他逼急了,人家直接跳槽到魏国去!
南阳官吏,几乎都是士族出身,士族中,私军甚多,汇聚起来,便是一股庞大的力量。
若是激起他们群愤,这南阳,说不定他刘禅还坐不稳。
但不处理士族是一回事,要说他刘禅怕了士族,那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若刘禅真怕了,便会选用费祎与董允的建议:只诛贼首。
但刘禅的选择,依旧是族灭宛城任氏!
“我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快二十日了,这宛城任氏依旧不知悔改,对这样的人,我要拿什么,才能去拯救他们?”
刘禅轻哼一声,说道:“这荆州,是我刘公嗣的荆州,非是士族的荆州,若他们不摆清自己的位置,那南阳流血漂橹,那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对于这些士族文化人,你去跟他讲文化,讲道理,你是讲不过他的。
打!
杀!
有理的打杀,他们能如何?
谋逆之罪,本就是要灭族的。
他刘禅只是依法度办事而已,这天下人,不能够说他刘禅做得不对!
“只是...万一在南阳中,掀起动乱,那该如何?”
“不会。”
刘禅目光很是坚定。
“有我在,南阳乱不了,族灭宛城任氏,是我给他们的一个警告,而除了警告之外,我也会有恩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