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名声。
到此刻,刘禅才知道这名声的威力。
他倒像成了蜀汉明星了,这些文臣武将,一个个都是他的真爱粉,前仆后继的,疯狂得让人有些害怕。
“好了好了。”
对于这些臣子的想法,刘备如何不知?
不过是想要巴结,想要露面而已。
刘备心中并未有不悦。
反而心中更加放心了。
他的这些班底成员,能够如此拥护自己这个儿子,哪怕他现在嗝屁了,想必这成都也生不了什么乱,这天下也动乱不了。
“待到大堂之中,喝酒再聊,阿斗在风雪中行军月余,尔等难道忍心见其被风雪所伤?”
刘备一发话,那些想上来套近乎的人,很是默契的让了一条道。
见此,刘备拉着刘禅的手,说道:“殿中已准备好接风宴了,随阿父去喝碗暖酒。”
被刘备拉着,刘禅快走走到汉中王车辇前面,然后登上车辇。
到了车辇之上,外面的寒气,似乎也被阻隔开来了。
呼~
吐出一口白气,刘禅与自己的便宜老爹相对而坐。
隔得近了,刘禅便发现刘备在这一两年里面,确实是衰老了许多。
他的头发已经布满了华发,满头皑皑白发,显得岁月的沧桑。面庞皱纹纵横,岁月的痕迹深刻地刻在了他的脸上。
那拉着他的手,也是血肉无多,年轻时强健的体魄,撑起的皮,年老衰败之后,便显得有些褶皱了。
感受到刘禅的眼神,刘备自嘲一笑,说道:“老了,不服老不行了,数月之前一场大病,差点去见了泰山府君。”
闻此言,刘禅赶忙说道:“父王身体康健,如何能说出如此之语?”
刘备摇了摇头,说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晓,多年在外征战,身上的创伤有二十多处,骨头断了又长,现在坐着,身体的那些创伤,时不时便要痛上一痛,在回南天的时候,便更是如此了,如今天气酷寒,身子便越发难受了。”
人老了之后,毛病就是一大堆的。
尤其像刘备这样征战一生的,那便更是如此了。
“我身边有名医华佗,有他为父王诊治,调养身体,父王身体必能无忧。”
见刘禅如此关心自己的身体,刘备心中甚慰。
他摆了摆手,说道:“不知太子可听说过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
刘禅点了点头。
“扁鹊一见蔡桓公,言之: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又过十日,又说: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又过十日,再说:病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
刘备长叹一口气,说道:“如今为父这病,便是病在骨髓,药石难医了,纵使是名医华佗来了,怕也是无济于事。”
刘禅面露悲伤之色。
“父王若走了,这兴复汉室的大业,孩儿如何扛的起来?”
“你扛得起来。”
刘备脸上露出释然之色,露出骄傲之色,露出畅快之色。
“为父这一辈子,都是被那曹孟德压着,最后才在汉中,名义上击败了他,但实际上,并未将其完全击败,为父这辈子啊!输他太多了,但有一点,为父赢了他,而且是赢太多了。”
说着,刘备看向刘禅,柔声说道:“父王生了你这个好儿子,便是到了九泉之下,我也能大声说:我刘玄德这辈子,赢了他曹孟德,而且赢得太多了!”
“父王.”
与刘备做了十几年的父子,若说没有一点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他刘禅也是人,也是肉做的。
此刻看那兴复汉室的刘玄德,此刻却似枯萎的老人一般,着实是让他有些心酸。
“这几年,父王为你走最后一程,骂名我来担,这汉室,要由你来复兴,这天下百姓,要靠你来拯救,你可有这个信心?”
刘禅重重点头。
“兴复汉室,父王的夙愿,儿臣定为父王实现!”
“好好好。”
刘备重重点头,心中最后的那丝担忧,也随之散去了。
是夜。
汉中王府大摆宴席。
群臣欢宴。
作为主角的刘禅,当真是被酒灌到饱。
若非关兴张苞等人上前为刘禅挡酒,怕是连这王府都出不去了。
至深夜。
月盘高挂天穹。
宴会亦是进入到尾声。
汉中国集团的大老爷们,今天很是高兴。
便是身体不适的刘备,今天都破戒了,喝得那叫一个伶仃大醉。
黑脸张飞那就更不用说了。
别人喝酒是一口一口的喝,他喝酒是一坛一坛的喝。
早早的便倒下了,鼾声如雷。
像是马超、黄忠这些人,一个个也都是醉醺醺的了。
出了王府。
刘禅在太子亲卫的护送下,朝着太子府的方向缓缓而去。
哪怕是这个时代的酒精度数不高,哪怕刘禅他的酒量不错,但今夜也是将他喝翻了。
太子府门口。
早有两人等候其间了。
大一点的身着厚实襦裙,里面应该是有穿绢布棉衣之类的,外面披了一袭蓝白色的披风。
她的脸庞洁白如玉,皮肤上覆盖着淡淡的薄粉,妆容精致。眼睛明亮而清澈,透露着智慧和温柔。红润的双唇微微含笑,显得娴静而柔和。
不是兰娘,又是何人?
在张佩兰旁边,张佩玉,那粉雕玉琢的小萝莉,已经是长大不少了。
她身穿厚实冬装,头上戴着一个虎头帽,连眼睛都遮住了,只露出被冻得红通通的小鼻子。
“张家娘子。”
费祎赶忙上前对张佩兰行了一礼。
“郎君怎喝得如此伶仃大醉?你为幕僚,也不看着些?”
费祎一囧,说道:“都在兴头上,臣下也阻止不了啊!”
那张飞,那马超、那法正
哪一个是他这个费祎小卡了米能够说的。
“也罢。”
兰娘上前,将刘禅搀扶住。
“今晚,便由我来照顾殿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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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