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福道:“大人难道真打算用八千人攻打东洛仓?若是东洛仓留下一万人或更多,若是东洛仓守军干脆坚守不出呢?就算一切如余先生推算的那样,我们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拿下东洛仓,进攻东洛仓的消息一旦传到这边的战场,秦阳明必前往支援,到时候前往攻打东洛仓的军队就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胡小天道:“所以我们必须要及时拿下东洛仓。”他将目光投向梁英豪。
梁英豪道:“我研究过东洛仓的周边状况,东洛仓因为运输的需要,特地开挖了一条运河,这条运河和庸江之流乌水河相通,码头位于东洛仓内部,进入东洛仓通过水门。东洛仓的污水全都通过水门附近的暗渠排入运河之中。这些暗渠距离东洛仓约有两里。”
赵武晟道:“你是说可以通过暗渠潜入东洛仓?”
梁英豪点了点头。
赵武晟指了指沙盘上东洛仓的位置:“你知不知道东洛仓的箭塔有多高,运河周围一马平川,别说一里,就算五里内的地方有任何动静都会被他们看得清清楚楚。”他对余天星并不了解,更谈不上信任,在他看来纸上谈兵和临敌实战天差地别。
余天星道:“这就需要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我们可在东洛仓西北的山丘之上事先布置三台投石车,在约定的时间以投石向东洛仓内发起攻击,利用山丘的高度,投石车攻击的范围成倍增加,我计算过投石的落点,可以落在东洛仓内,这些落石会对东洛仓造成极大的威胁,东洛仓遭遇袭击之后,他们必然会及时清除威胁,会分出部分兵力前往山丘之上摧毁投石车。趁着投石车牵制他们兵力的时候,我们的人从暗渠之中潜入东洛仓。”
赵武晟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余天星的计划,不得不承认余天星的计划还是相当缜密,但是又存在着巨大的风险,风险越大挑战越大,他握紧双拳,低声道:“既然已经决定打这一仗,末将愿领兵潜入东洛仓。”
余天星道:“可供调用的兵马八千人,三台投石车意在牵制东洛仓驻军的注意力,必须严防死守,此地需要两千人,朱先生,你和你的兄弟负责,无论如何都要牵制住敌军主力,给潜入东洛仓的兄弟创造足够的时间和机会,记住防守为主,不可冒险出击,一旦敌人发觉东洛仓遭袭,你才可从后方对他们进行追击牵制。”
朱八点了点头道:“先生放心,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守住这片高地。”
余天星道:“赵将军你从武兴郡挑选一千名精锐水军随同主公一起从暗渠潜入东洛仓。”
赵武晟闻言不觉一怔:“什么?”他万万没想到胡小天居然要亲自深入险境。
胡小天微笑道:“我的水性和武功都没有问题,不过这样的天气,河水冰冷刺骨,需要配备保暖性能良好的水靠,还需要一流的水性。想要不被他们发现,必须从五里以外进入运河,潜游到暗渠开口的地方,你选不选得出一千人?”
赵武晟点了点头道:“挑选得出,大人,还是由末将领兵前往,大人何等身份岂可亲自冒险!”
余天星道:“赵将军还有其他的任务,除了三千人之外,剩下的五千人由赵将军引领,你们要在白腊口附近埋伏,若是主公顺利拿下东洛仓,你即刻率领这五千人前往东洛仓会合,并围剿东洛仓逃走敌军,若主公攻城受阻,你们就负责在这里阻击秦阳明前往增援之部队,务必要留给主公他们从容撤离的时间。”他说完之后方才道:“赵将军,你肩上的担子很重,东洛仓被攻之后,这边很快就会收到消息,秦阳明派出援军火速增援,最快可在两个时辰内抵达。”
赵武晟点了点头。
熊天霸发现余天星又把自己给忘了,慌忙道:“我呢?我呢?”
余天星道:“你和赵将军一起,充当他的先锋官,记住,打起来你冲在最前,逃走的时候你留在最后,明白吗?”
熊天霸道:“明白!”
胡小天李永福望去:“李将军,你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战斗,可是武兴郡却关系到我们的生死存亡,东洛仓攻不下以后还有机会,东梁郡被人抢走,我们还能抢回来,可是如果武兴郡被破,那么我们就无处容身了。”
李永福躬身抱拳道:“主公放心,我李永福人在城在!城亡人亡!”
胡小天拍了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道:“城一定要在,人也一定要在,不然就是你失职,等这场战事打完,我和你们再坐下来好好喝上一场庆功酒!”
余天星道:“李将军坐镇武兴郡,在得到东洛仓被我军拿下的消息之后,可布置百艘战船向下沙港进发,每艘战船仅仅配备操纵水手即可,不可投入太大兵力。”
李永福道:“那岂不是要我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