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鹤自然是没有任何回应。
赤丹媚心下焦虑,齐宁轻拍她香肩,只是递了个眼色,却没有多说。
赤丹媚自然是心领神会,暂时对那白衣人一无所知,当然不可轻举妄动,如今大家共乘一船,往白云岛去还有两三天的时间,等待时机,找到机会再出手也不不迟,即使始终没有机会出手,终究是要白云岛,岛上有一位大宗师在上面,那时候再看看情况也来得及。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海上风平浪静,蓝天投影在清澈的海面上,海面一片深蓝色,看着那平静辽阔的海面,倒也真的能让人有一种心平气和之感。
舱内的白衣人一直没有出现,正午时分,船夫从船尾取了食物,乃是鱼干,他也不管齐宁二人,自顾自坐在船尾嚼着鱼干。
齐宁和赤丹媚见状,心知这几天的伙食船上也是不管,要自力更生。
齐宁身上倒是有银两,可是再多的银两,在这乌篷船上只怕连一条鱼干也换不来。
不过二人都是顶尖高手,即使真的两三天不吃饭,也不至于危及生命。
不过既然打算找时机制住船上的两人,那必须要保证自己有充沛的体力,几天不吃,固然不会危及生命,却也会让体力迅速下降,到时候身体疲软不堪,真要有机会出手,只怕也已经无能为力。
不过大海茫茫,水下虽然水产众多,可是真要取来食用,绝非易事。
齐宁在船上找了一根竹竿,尔后取了随身携带的寒刃,将竹竿一端削尖,如同长矛,这才蹲守在船舷边上,等着如果有鱼类冒头,便用竹竿刺鱼取食。
齐宁在船上活动,只要不去碰白羽鹤,那船夫连看也不看一样,也算是颇为自由,而且船上的东西,也任齐宁取用,只不过本就没有几样东西,能用之物实在有限。
虽然一下午连一条鱼鳞都没看到,但赤丹媚却没有将心思放在抓鱼上。
白羽鹤此时正在经受人生中前所未有的耻辱,赤丹媚知道白羽鹤心高气傲,莫说经此耻辱,就算是比剑败在敌手之下,那也是耿耿于怀好久,如果到时候解开束缚,赤丹媚实在不知道受此之辱过后的白羽鹤将会如何自处。
除此之外,更让赤丹媚担心的便是那白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天下间,没有人敢擅闯白云岛,但此人竟然绑着白羽鹤往白云岛去,可见其底气之足,赤丹媚实在不知道白衣人此行,是否会给白云岛带去巨大的灾祸。
天黑之后,那白衣人依然再没有踏出船舱一步。
天上一轮明月照耀在海面上,近处的海面依然是波光粼粼。
齐宁虽然想和赤丹媚商议一下一步该怎么做,但那白衣人的武功了得,自己就算与赤丹媚贴耳低语,也定然能被白衣人听见,是以两人干脆不说话。
虽然一片寂静,船舱内也没有任何声音,但两人都是无法入眠,反倒是那船夫坐在船舱边,背靠船舱,半天没有动弹,似乎已经睡着。
大海辽阔,但齐宁却是感到异常压抑,目光在海面上来回扫动,忽然间,瞅见不远处的水面波浪翻动,借着月光,看到一只八斗大的鱼头冒出水面来,两道尖利如刀的白牙在月光下一闪而过,又落入水中,齐宁顿时来了精神,抓住了那竹竿子,二话不说,对准了那鱼头冒出的地方,如同投掷标枪般头狠狠掷了过去。
他反应够快,力气也够大,竹竿“咻”的一声,狠狠扎入水中,赤丹媚发现情况有异,立刻凑过来,月光下,只见到竹竿入水处的海面忽然间剧烈翻滚起来,随即那斗大鱼头再次冒出来,利牙如刀,竟是直冲着乌篷船冲过来。
齐宁见到那竹竿已经扎入了那条鱼的身上,显然是重伤之下,愤怒至极的大鱼向这边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