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我的心同天地间飞舞的雪花落入掌心一般,不再没有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四两的声音。
我早就洗漱好,坐在窗前发呆。
因为昨天的事四两进来后看到我有些尴尬,他低着头嗫嚅道:“爷请您出去吃早餐!”
“不用了。告诉你们爷,我不饿!”
四两一向聪明机灵,明白我此话是何意。也明白我为何会这样,便转换话题宽我的心。
“姑娘别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白姑娘是一时情急才会错怪您。”
“哦?那我是不是也要一时情急真的下个毒,才不枉担了这个罪名?”
“这、这......”四两“这”了半天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不想为难他:“行了,别想说词了。告诉我那位白姑娘的毒可解了?”
“解了。爷请了大夫。姑娘放心吧。”
“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大夫可说是中了什么毒?”
南荣烈不知在外面待了多长时间,听我问此话,他才走进来:“中毒的事与你无关。”
“这么快查清楚了?你是来我这儿抓凶手的?”我摆弄着桌前的茶杯,只用余光扫了他一眼。
南荣烈赔笑道:“哪有什么凶手。是她自己的原因造成的。她长期服用养音的草药,与大夫开的治伤的药相克,才会中毒。现在真相大白,你别生气了,跟我去吃饭。”
“真相大白就天下太平了?我也是随便什么人可以诬蔑的?你替她讨公道,那我的公道谁为我讨回来?”
我站起身,手中茶杯重重按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时门外跌跌撞撞扑进一个人来,桃红色的衫子,不用看脸也知道是白蒹葭。
她拖着伤腿一进门就跪到我面前,哭着抬起头跟我道歉:“对不起,绿衣姑娘,昨天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该没查清楚就冤枉你。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别生宝爷的气,他昨天也是担心我才会错怪你,求你原谅宝爷吧!全是我的错,我给你赔不是,给你道歉。”
说完,她竟然要给我磕头。
还好我反应快及时避开。她的道歉全扑了空。
四两率先回过神去搀扶她。
南荣烈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
“白姑娘快起来,这是我和绿衣之间的事,你不用道歉。”
她这是道歉吗?她分明是来演戏博取同情。顺便还要在我心口上再捅一刀。
不要怪宝爷,宝爷是担心她白蒹葭才会怀疑我,不信任我!她这是来提醒我,她在南荣烈心目中的地位。不是道歉,是来示威的。
真是个狠角色。
能屈能伸,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即获得别人的同情又暗箭伤了敌人,如果我不原谅她,反而变成我小气没有度量。
“你一时说我毒害你,我就变成了凶手。一时说你错怪我,我就要原谅你是吗?白姑娘颠倒黑白的本事不小呀!我们几个人都被你耍得团团转,你一句抱歉就没事了?”
我此话自然不是单说给白蒹葭听的,南荣烈站在一旁更明白我语中深意。
白蒹葭抬着挂满泪痕的小脸看着我:“绿衣姑娘要怎么惩罚我才能消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