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相信,我的生辰八字实属不祥,所以才会命运多舛,茫茫大漠走个夜路都能被沙盗盯上,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透过弥漫的烟尘,我眯着眼睛渐渐看出马上人的轮廓,各个身材健硕,脸上蒙着黑巾,因着烟雾,看不清眼睛是个什么形容,估计都是肃杀之气。
为首那贼人一声震天嘶喊,我与其他三位战友不但没有害怕,反而生出同仇敌忾之感,纷纷亮出武器,视死如归迎上了贼人砍杀过来的兵器。
顿时,原先只有狼嚎的沙漠里参杂了人类为了活下去爆发出的嘶吼声。比狼嚎还要恐怖几分。
刀剑无眼,又都是豁出命去的厮杀,几十回合下来,沙盗中便有人陆续从马上滚落,干涸千百年的沙漠贪婪的吸吮着比水还要滋润的血液,而致命的血腥味随着夜风吹上了山丘。
狼群里一阵骚动。叫声变得更加尖利、瘆人。
夜殇不愧是一顶一的杀手,他手中的木簪快如闪电,几个回合就取一条人命。
古涛来与燕飞缨也杀红了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对决,哪个敢有半点手下留情。
杀来杀去,我渐渐被他们三人保护在中间,全然没了用武之地。
这也得已让我有片刻喘息。手脚停下来,脑子才能飞快运转。
从对手狠辣的杀人作风来看,他们决不是普通的沙盗。更有可能是被人买通的杀手。沙盗首先求的是财,虽然也会杀人,那是因为对方见了他们的模样要灭口而已。
而这些人还没等我们说话打招呼,就下了死命令,怎么看都像是要命不要财的。
是谁花了这么多本钱,雇了这么多人来这么远杀我们几个?
而且,月圆之夜,面对凶残的恶狼,难道他们都不要命了吗?
我目不转睛的瞧着对方的招式,想看个破绽出来,可对方像是这大漠之中杀之不尽的狼群,倒下一批,又围上一批。
这得是多少不要命的跑来送死呀。
他们三人就是武功再精深,功力再深厚,都难以长久的维持体力与他们车轮战。
倘若这个时候我用些自个配制的什么毒来个鱼死网破,或许还有个机会。可是,我被他们三人默契的围在中间,莽莽撞撞冲出去反而连累了他们。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手中现在的毒根本毒不死这么多人。
显然这些沙盗是有组织的,倒下一批又上来一批,似乎受什么阵法控制,我们几人几次想冲出去都未果。
“奶奶个熊,想把我们困死在里面。想得太美了,哪有这么容易。”古涛来已经暴躁的把对方十八代祖宗挨个骂了一遍。
我听着他的叫骂声,透过人墙的缝隙,发现有一人躲在后面嘴里念念有词。想必这个就是他们的总指挥了。
我冷哼着看了那人一眼对身边三人说道:“敌人太多,杀不完,不如我们走个捷径。”
“有捷径你不早说?”燕飞缨手起刀落,立斩敌人于马下,空隙间回头问我,“什么办法快说。”
“这帮人训练有素,不是什么沙盗。我们只要杀出一个破绽来,便被后面的人补上,配合这么默契一定有人在背后指挥。只有群龙无首的散沙才有机会攻破。我们要擒贼先擒王。”
“让开。”我分开他们三人,从袖中掏出一颗药丸用内力弹向马上指挥者。
倾城夜殇反应最机敏,我的话音刚落,他的人已经随着我的药丸飞了出去,直击贼首。
对方的阵形出现片刻的慌乱,随即又严丝合缝围拢上来。
只不过他们的刀齐刷刷砍向天空,想要把倾城夜殇置于死地。
燕飞缨与古涛来也不是善茬,他们紧紧抓住难得的机会,像割韭菜一样划拉了一片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