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茂如道:“大公子,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大公子。”
袁克定摇头,道:“秀盛贤弟,别说大公子了,这个名字让我一辈子只能做个公子爷啊,可如今呢,公子爷一直都是公子爷。我不愿再当这个公子爷了,秀盛,这样吧,你叫我云台兄。”
“这……不合适吧。”王茂如惶恐道。
袁克定道:“秀盛,你这是要赶我走啊。”
王茂如道:“这……成!”他拍了一下自己后脑勺,又道:“云台兄,若是你信得过我,就暂住几日,我欲请云台兄担任黑龙江**官一职,兄定要帮我。”
袁克定见到王茂如眼中的真诚,哽咽道:“老弟以诚待我,为兄必定尽一身所学帮助老弟做好这个**官——老弟就不怕因为我怀了你的名声?”
王茂如奇道:“云台兄何出此言?先总统待我如子侄一般,兄待我如亲人一般,我王茂如若是对兄有半分不敬,就让我天打五雷……”
袁克定忙拦住道:“贤弟,贤弟,我相信你。”
王茂如冲魏东龄使眼色,魏东龄道:“大公子,请,大帅已经备好酒肉和休息地方,请大公子一家人稍作休息,明日为大公子到来举办接风宴会。”
袁克定倒是摆摆手,道:“秀盛,宴会就不必了,再大的场面我也见过,再大的我也风光过了,够了,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个法官罢了,尽我一身所学。以后别人提起我,只会说袁**官,不会叫袁大公子。”
王茂如敬服道:“云台兄,既然有心做个名垂千史的法官,我便也不整那些虚套的了,只是这法官和法院系统一些还不完善,云台兄休息几日之后,必定要承担起更大责任。”
袁克定道:“自己兄弟,就不提辛苦了。”
当晚袁克定携四个妻子住在了督军府,次日的时候,魏东龄已经帮袁克定家人买了一家四进四出大宅门送给袁克定,做了新的袁府大院,袁克定也要忙着。只是袁克定想要低调一些,可他的身份摆在那,在北洋的地位也摆在那,一时之间许多本省名人前来拜会。袁克定正在收拾房子,这许多拜访者却也接待不过来,只能无奈举办了一个小型的酒会。
副省长徐鼐霖,省议会议长孙兰升,副议长刘瑞,议员李国荆、杨国瑞、陈福龄,农会会长徐安成、副会长郭相维,木兰知县于驷兰,渔牧厅长袁毓麟,交涉员张庆桐,民党议员周天麟,士绅刘坦,徐安成、梁声德、金兆庠等人,甚至连吉林督军孟恩远也派吉林巡政使郭宗熙前来道贺。唐绍仪的到来,也没有这么多人前来祝贺,反倒是一个落魄的北洋大公子,倒是引得全省人来拜会。唐绍仪心里不是滋味,王茂如心中暗笑唐绍仪也是有攀比心的。
祝永泉找好了一个兵工厂厂长人选,这人是北洋政府陆军部参谋处高参韩麟春,他是日本士官学校中国学生队第六期炮兵科毕业。1908年毕业回国任清政府陆军部军械科科员,因发明“韩麟春式”步枪升为军械司司长,又由司长而升为陆军讲武堂教务长等职,旋任陆军部参事。如今段祺瑞担任总理兼陆军总长,任用亲信,韩麟春收到排挤,可以一用。王茂如立即着手,派张奎安去北京请韩麟春来黑龙江,担任黑龙江省陆军参谋处参谋,军械处处长,北方兵工厂总办,备以厚礼虚位以待。
只是现在将主要建设本省的主要能量放在呼伦贝尔还是放在齐齐哈尔,到成了王茂如心中最大的难题。
齐齐哈尔地理位置好,面朝松嫩大平原交通便利,地理位置十分优越,铁路,船运,公路交通便利,加上东北粮仓之称的嫩江平原,可以说这是一块王气之地。但是呼伦贝尔是自己起家之处,有绵绵的大兴安岭做屏障,有广阔的蒙古高原做发展,在那建立重工业基地更加保险。而且日后与日本人对峙,自己便是再受损,也能凭着呼伦贝尔之地保住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