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手下没有会开炮的兵。”云锁住说道。
“狗日的!不会问啊。”毛亮扯着嗓子对士兵们喊:“你们谁会开炮!”
士兵们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先前敢死队的人有个战士从土坦克下面钻了出来,定眼一看,正是那个死之前要摸一摸女人匝匝的,举手说:“团长营长,俺以前给炮兵拉过车,看他们开过。”
“行,那就你了,别他妈白摸匝了。”云锁住指着他大声喊道,引得周围士兵一顿嘲笑。
这士兵红着脸连忙跑到大炮摇把手这边,撸袖子就自言自语地说:“可算让俺也开开大炮,狗剩子,俺们步兵大炮比你们炮兵的大炮还大,让你知道气死你。”
“兄弟,你到底懂不懂啊?”一旁有人说。
“不懂,不过你比我懂吗?”他反问道。
“行,你来。”
这士兵瞄了半天,摇了半天,最后说:“好了,装弹。”有人拉开炮门填入炮弹,便有人要拉线,这士兵忙喊道:“狗日的大鼻子,操你姥姥!开炮!”
“轰!”
这120重炮和75野炮山炮不一样。发出的轰鸣声把周围站着的士兵都给震得耳朵嗡嗡直叫唤,不过炮弹却是越过碉堡,落在江面上,轰一声,炸碎了江面上的一处坚冰,翻出冰碴子和水花。
“日你大爷。”云锁住跑过来踹了他一脚:“你他娘的到底会不会开炮。”
“下一发,下一发一定行。”这小兵忙说道。将炮口调的很低,云锁住气道:“不让炸桥,都说了不让炸桥了。我都看出来你炮口瞄着桥梁。”小兵又将炮口调好,匀了口气,说:“要是他妈的炸不掉你。老子全身绑满**杀你!”猛地一拉炮线,其余人马上躲到一边防止被震到。
“轰!”钢铁炮楼被炸掉上半部分。
“狗日的,给我端了他!”云锁住高喊道,敢死队员和士兵们立即端着上好刺刀的枪冲了上去,爬进了炮楼,发现本轰掉半片的炮楼中横七竖八躺着三十几个俄国兵,有的是被炸死的,有的被炸晕了过去,有的被炸傻了,士兵们见人便刺。很快将碉堡夺了下来。发现跑楼下一层放着大量的军火,这要是一直打不下来,老毛子的子弹都能能坚持一周。
进入哈尔滨是在下午,而整晚整个哈尔滨都响彻着炮火,枪声。杀声,有中国的“杀”有俄国的“乌拉”,老百姓们听到外面中国人的叫声,纷纷打开窗户缝,见到许多黄皮肤黑军装的军队。
“他爹,掰看了。打着你,老毛子忒不讲理了。”孩儿他娘叫喊道。
“嘘……掰吵吵,吵吵个啥,介是咱自己的军队。”
“自个的军队?”
“是黑军,王大帅的军队。”
“诶呀妈呀,他们又回来了?”孩儿他娘惊喜道。
“可不是咋的,又回来了。”孩儿他爹兴奋地说道。
几个小孩问道:“爹,爹,王大帅是不是就不走了?”
“谁知道呢,上次还以为就不走了呢,结果还是走了。”
百姓们整晚都没睡着觉,战斗一直持续到次日早上,哈尔滨战火方休。
在中**队进入哈尔滨的时候,俄国中东铁路远东司令部内立即发出命令,宣布支持资产阶级革命胜利,拥护临时政府,同时,苏维埃工兵组织也代表布尔什维克和苏维埃正式宣布,拥护临时政府。两方都意识到了,尽管他们之间争斗不休,但是绝不能让中国人占了便宜,他们是指意气之争,但是在民族之争的时候,不管是旧俄老毛子还是苏维埃老毛子,都团结在一起,对付中国人。
只是他们的反应有些晚了,一个夜间,黑省第一集团军尽占大半哈尔滨,并且俘虏俄军双方两千余人,歼灭了反抗不投降的两千余人,其中有沙俄的旧军,也有工人士兵,当然,小股投降之后被屠杀的也有,在整个黑龙江和呼伦贝尔,俘获以及歼灭了五千多俄军。
其中以满洲里战斗最为激烈,赵增福第三步兵旅最精锐的部队,全部投入攻击满洲里车站行动中,为了达到目的,王茂如还特地让懂得配置毒药的情报处特务陶大柱配置毒烟。陶大柱不负使命,配置了一百多装着毒药以及刺激性配方组成的特种手榴弹,这与德国的毒气弹不一样,这种手榴弹只能起到暂时刺激使敌人丧失战斗力的效果,起作用相当于后世的麻醉手雷一样。
从一开始,赵增福就打定主意,对方一定不会投降,他这是不宣而战,而且面对的还是一个千疮百孔的俄军军营,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对方的军队虽然经过一场内战,却异常彪悍,尤其是对方在两军混战的时候出动了哥萨克骑兵反击,如果不是第三旅每一个班都装备了s19轻机枪,几十挺轻机枪一起开枪,哥萨克骑兵有可能给第三旅打一个对穿。
赵增福不敢轻视对手,着手让士兵一步一步清理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中国人打疯了,俄国人也打疯了,两方完全是不要命的打发,一条一条人命填进去。赵增福看士兵伤亡太多,没了办法,这样耗下去也不行啊,于是招呼士兵使用特种手榴弹开路。一路冲进了俄军车站,用**和迫击炮,在次日中午一点十分终于完全攻陷了满洲里车站,此役全歼俘获俄军九百三十人,自身也伤亡达到七百九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