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了掩护飞艇，中**队突然性地发动了进攻，同时从四周搜索找来大喇叭，在里面放起了京剧河南梆子，豫剧，东北二人转，枪炮声等等噪音。中国人的骚扰一直持续到天亮，苏军不胜其扰。飞艇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才下降到一千米左右，飞艇柴油发动机的声音惊动了俄国人，他们抬起头才发现昏暗的天空中数十艘飞艇在空中停留。

“放！”

随着军官的一声命令，所有飞艇释放鱼雷。释放了鱼雷的飞艇也因为减轻质量而急速向上飞升，但地面上苏军的防空炮随后开炮，二十艘飞艇其中六艘直接被集中气囊直接爆炸坠毁，两艘受伤在返回的途中不幸坠毁，四艘飞艇在空中相撞爆炸，一艘飞艇气囊泄露直接在察里津坠毁，三艘气囊受损坚持回到基地，仅有四艘飞艇安全无损返回基地。

而二十枚鱼雷给他们造成的损失也是苏军前所未料的，他们以为中国人和苏俄发生矛盾之后，不想尽力了，于是他们并没有严密防守。同时他们没有想到敌人会把鱼雷从天上扔下来，十一座装甲列车跑被炸毁，铁路炸毁数十段，人员死亡高达两千多人。

可以说，这一战这一险招，让察里津苏军火炮优势荡然无存，苏俄方面也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完全不合符科学规律的战争方式——幸运的是，中国人已经没有了毒气弹，否则他们的人员损失更加惨重。

察里津的装甲列车炮被炸，惊动了莫斯科，苏军没有想过中国人会用这种危险的方式，或者说是异想天开的方式攻击他们的装甲列车炮。在他们的概念里，鱼雷只能用作海军，却没想过还可以用于陆军，用于轰炸。而飞艇，他们认为只可以用作运输或者侦查，虽然德国人曾经运用过飞艇轰炸，但是毫无疑问，德国人从没用用过鱼雷轰炸。中国人除了鱼雷之外还扔掉了许多炮击炮弹等等，这让察里津陷入了火海之中。随后，中国地面部队进行袭击，并利用骑兵优势骚扰纵火焚烧察里津所有建筑和有价值战略目标，不已杀敌为主的攻击让苏军不胜其扰。

这是一种战术，一种把他们拉到谈判桌前实行的战术，想要让苏俄坐到谈判桌上来和中国人有平等的地位，就要自己足够强大，或者敌人足够弱小。

季诺维也夫惊讶地看着王茂如，王茂如笑笑说：“你再考虑考虑，如果我们积蓄足够力量了，我们拿下察里津，合作目标就不是苏俄了。我想，察里津对于你们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吧。”

几日之后，苏俄在察里津增兵并且实行了全城管制，甚至他们将内河舰队从伯克罗夫斯克调到了察里津，为了防止英国海军和沙皇海军从里海沿伏尔加河挺进察里津，在河中投入数百颗水雷。从苏军的反应来看，他们的察里津面临的形势极为不乐观——如果他们知道中**队的想法和补给，恐怕就会放下心来。但是前期中**队给他们带来的伤害太大，导致他们异常紧张。

季诺维也夫考虑的同时王茂如也在四处安慰士卒，了解士兵们心里想什么，需要什么，了解军官们此时此刻心中所想。他得到的消息就是，咱们士兵忠于秀帅，秀帅让咱们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只是大家都有些想家了，三月份出来到现在七月了，的确是离家太久了。军官们的困惑是，我们这么拼死拼活，究竟国家得到了什么好处呢？从现在沙皇的态度来看，中**队只得到了江东六十四屯这么一个小地方。

撤军的兴奋士卒尽管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王茂如从他们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提到回家，每个人眼中流露出向往和期待。大家都不想在为一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国家打仗了，撤吧，得了足够的好处，那就撤吧。王茂如叹了口气，再一次想沙皇提出了索要兴凯湖以南一直到双城子的两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又一次遭到拒绝。

王茂如扬言撤军，尼古拉二世恐吓说：“如果你们撤军，《哈尔滨条约》一概无效！”几天之后，得知中**队居然跑到了巴库，把巴库油田采油设备给拆了直接运走了。五万中**队跑到巴库，在英法建立的沙皇俄国巴库临时政府的眼皮子地下拆掉了所有采油设备，着实让沙皇气得够呛。他将别列维尔杰叫来，斥责他找中**队来俄罗斯就是引狼入室之举，让别列维尔杰下令围剿中国干涉军。

别列维尔杰吓了一大跳，沙俄陆军军队哪有实力去消灭中国干涉军，要是把他们逼急了赶到苏俄那里去了，他们不但凭空多出十几万军队，还释放了三十几万的苏俄军队啊，他连忙一番规劝，尼古拉二世这才制止住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