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茂如顿时想道了解禁报纸等媒体一定是民党想出来的另一个夺权的方法,什么言论自由都是狗屁,世界上就算是美利坚帝国也不是言论自由,所谓的要求言论自由便是动乱的开始。袁世凯是中国历史上对言论放松的最宽的人了,其结果就是他被放开的言论骂的体无完肤。
现在这个时候一旦真的放开言论,则很快这里就会成为敌人的突破口。所谓的言论自由,只有在政体稳固,国家富强,国民收入达到一定水平之后自然而然的就会实现。如今中国刚刚一统,列强环顾,租界尚未收回,世界各国各种思想相互撞击的时候,骤然之间学习那袁世凯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王茂如冷笑一番,立即要求内务部一定对造谣者与私自印刷报纸的人予以严厉打击,时时注意不要让反对政府的舆论拥有一席阵地。而王永江的方法更是严苛,直接下令那些妄图呼吁开放言论管制的人全家被驱逐到了西域,那里地广人稀,你言论自由吧——实际上这些人的生死,早就被王永江定好了。
王永江的确是一个狠角色,他顶住了压力,众多民党雇佣的文人墨客纷纷被全家驱逐至西域,而在西域,这些反对王茂如独裁政策的人又得不到民军的支持——在西域的民军都是支持王茂如的强硬派大汉族主义者,对不同政见者自然非常鄙夷,他们在西域生活举步维艰,再也没有了心思呐喊了,一个个都为了家女老小生活奔波。
民国十二年三月二十日,吴兆麟从湖北襄樊乘坐国防军的飞机抵达了北京南苑机场,吴兆麟一下飞机看到南苑机场挺着的一百多架飞机和一百多架飞艇,顿时合不拢嘴,惊呼:“此乃哪国天军?”
张奎安笑道:“畏三兄,这是我国防军的路航飞机。这是北京南苑路航基地,是我国三大路航基地之一啊。”
吴兆麟道:“三大路航基地?分别是哪里?”
“北京南苑路航基地,黑龙江萨尔图路航基地,以及西域阿拉木图路航基地。”张奎安一一介绍道,“最大的空军基地是萨尔图路航基地,那也是国防军最早的路航基地,南苑路航基地则是为保卫华北核心而建立。至于阿拉木图路航基地嘛……那中亚是我们刚刚打下来的土地,所以着重保护。”
吴兆麟摸着山羊胡子,不住地点头,坐上了汽车才叹了口气道:“王茂如啊王茂如,不愧是统一中国之唯一人选,武昌起义之后。我受袁世凯邀请前来北京担当北京将军府将军,其实也就是一个闲散职位。那时候有许多名流士绅,我们相互讨论之时曾听人说过,谁能一统国家,有人便说过着最北面有一个狼崽子叫王茂如。唉,如今一想来,果真不假。”
张奎安道:“畏三兄对做参议院次长如何看待?”
吴兆麟哈哈一笑道:“我不参与党争。所有关乎党争的事情我一概不参与。”
“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张奎安故作遗憾道,“你不参与,却不知道若不是参议长师少阳力主,畏三兄便被民党之人贬得一文不值了。畏三兄仔细想想吧,政治不是过家家,而是你死我活真刀真枪的战场。我知道畏三兄心中有所抱负而来,作为参议院次长,畏三兄定然心中有不少方案为国为民。可是谁支持你呢?参议院中畏三兄若是不站在多数人立场上,你便是再有才干也只能是做一个愤世嫉俗的闲人。”
吴兆麟笑道:“定国贤弟倒是实话实说。”
张奎安笑道:“明人不做暗事,聪明人不说瞎话,我张定国面对吴将军这种大风大浪过来的人岂能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