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小哥还是好好做咱的捕头来得安逸和自在。
再说了,谁说进入仕途官场就要考取功名的?郭业不信这个邪,非得趟出一条郭氏升官之路来不可。
随即对马元举抱拳说道:“马功曹,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觉得当个捕头挺好。”
这话一出,马元举那鄙夷的眼神就扫了过来,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哼道:“果然果然,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萤虫怎能与皓月争光?小小衙役,确实不懂读书之乐!”
我草!
郭业发现马元举这王八蛋三句话里不损他一两句,肯定闲的难受。
随即白了一眼马元举,还击道:“马功曹岂不知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么?再说了我郭业虽然只是一个小小捕头,却能为陇西县城八万百姓缉盗拿匪,维持治安,做力所能及之实事,总比那些尸位素餐的大官们要来得好吧?”
马元举摇摇头,显然不赞同郭业的看法,说道:“你这番言论太过小家子气,男儿大丈夫,志在四方。况且我辈男儿,自然是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只有平步青云,进入朝廷中枢,登上宰辅之位,才能抒发己见,才能做真正利国利民的大事。”
嚯哦,郭业不由暗暗咂舌,进入朝廷中枢,登上宰辅之位,马元举这厮的口气还真够大的。
郭业听着马元举的豪言壮语,心里也清楚马元举的说法并无过错,这是这个时代读书人们的共同志向,也是这个年头儒家学子们的通病。
什么通病呢?
就是眼高手低,好高骛远,从不肯踏实在基层做事的通病。
但是,就好比万里长城,都是有一块一块儿的砖石砌成,这些基层的砖石都没人去做,还说个屁的万里长城永不倒?
果然,古代人还是没有现代人看得通透的。
不过,马元举对自己的出发点是好的,浓浓关切之意郭业还是能深深感受的出来。
随即说道:“马功曹,我郭业也不是没有出息之人,也知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更向往平步青云,步步高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咱压根儿就不是读书的料,一看那些子曰诗云我就反胃想吐,不过下次还有什么升官的机会,您还是要多多照样咱呀,嘿嘿。”
“我呸!”
马元举看着郭业那副讪媚的嘴脸,顿时来了心气儿,怎么也想不通就这么一个混账玩意还能做出如此气势磅礴,令人心胸澎湃的《从军行》来。
老天也太过不公平了!
随即,马元举一甩袖子,对着郭业断言道:“小小衙役,不学无术,好无出息!”
擦,郭业脸色发绿,你妹的,你是挖苦小哥挖出了瘾来了?
立即撸起袖子一副无赖的尿性准备和马元举评评理。
谁知刚想说话,外面的刀笔小吏敲门进来,说是外头有人找郭捕头。
马元举一听,对着郭业像赶苍蝇似的连连挥手,让他随意出去吧,别呆在这里惹人心烦。
郭业听着有人找,也就没做耽搁,抱拳说了声告辞出门而去。
马元举没有理会出门去的郭业,一副神情向往的模样看着宣纸上自己誊写的《从军行》,一边诵读,一边咂嘴大赞,好诗,好诗啊!
在他连连夸赞之中,他已经将此诗的作者郭业选择性的失忆了。
...
...
郭业出了功曹房稍稍一寻摸,找他之人已经瞅见,原来是字花馆的老板张小七。
一见张小七正焦急踱步地等待着他,郭业心道,难道小七已完成我交待之事?
随即匆忙迎上前去,招呼道:“小七哥,我让你找的宅子难不成这么快就找好了?”
张小七见着郭业,也迎上前去点头称道:“办妥了办妥了,已经交割完房契,明日就可以搬过去住哩。”
说完,张小七从袖中掏出像是房契之类的纸张塞进了郭业手中,不过脸上却带着淡淡的忧虑。
郭业发现张小七的脸色之后,也就没有打开房契细查关于宅子的资料,而是蹙眉问道:“怎么了?看你神色不安的样子,难道还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张小七看着郭业连房契都看一眼就塞进了怀中,问道:“没事没事,小哥,你不看看新宅子在哪儿,花费了多少银子吗?”
郭业不无在意地摇头说道:“你办事我放心,赶紧的,别顾左右而言其他,说吧,到底碰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张小七犹豫地看了一眼郭业,随即咬牙一跺脚,重重地叹了一声唉,娓娓将自己心中那个疙瘩事情道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