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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吴茂才就跟个**似的在那儿喃喃自语,好歹也是名义上的翁婿一场,郭业看着也是有些过意不去。
随即上前将他拉扯住,宽慰道:“其实事情也并非想象中那么恶劣,陇西县城高墙厚,不是想攻就能攻破的,不必太过惊慌。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县令大人委派我与功曹马元举二人主持县中事宜,放心吧,如果陇西县城如土鸡瓦狗一般,我能留下来守备吗?”
郭业这话就跟一剂强心针,一颗定心丸似的立马让吴茂才稍稍静下了心来,脸色稍缓,转头盯着郭业那张刚毅不失俊俏的面颊,问道:“当,当真?”
郭业晒然一笑,说道:“这是自然,我又不是傻子,你真以为任由别人糊弄我几句鬼话,我就给别人当替死鬼不成?我的命也是命,哼,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听着郭业信誓旦旦的保证,吴茂才那张多变的嘴脸让秋日菊花绽然开放,像是求证着什么似的问道:“贤,贤婿啊,你刚才曾说,一旦支撑到折冲都尉府的援军到来,你便大功告成。那啥,立了头功,备不住就要被拔擢九品,可,可是当真?”
擦,郭业算是彻底服了这老鬼。
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便宜岳父吴茂才便是典型,永远都是这幅见风转舵,待价而沽的狗德行。
不过他也没有诓骗于他,不知可否地点点头。
一见郭业点头,吴茂才这下来劲了,一把抱住郭业的胳膊用商量的口气说道:“贤婿啊,刚才老夫骂的都是些气话哈,你不要往心里去。其实你和秀秀的事儿,老夫一直都是持赞同意见的,你放心,等你大功告成,老夫就让秀秀跟你圆房。到底是小夫妻,怎能老是分居两处呢,不是?”
我靠!
这老东西变得可真够快的,连郭业都有些无法适应了。
不过此时他并非真如刚才所说,对于即将到来的山匪水匪攻城洗劫持乐观态度,相反,这十五天之内,整座陇西县城将会陷入孤城的边缘。
此刻最迫切的是找到守城防御的策略,而非什么狗屁倒灶的圆房不圆房,脑袋都没了,还圆个姥姥的房啊?
想罢,郭业立马将吴茂才的胳膊挥袖甩开,正义凛然地说道:“山匪未灭,何以为家?”
而后不无装逼地挥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朝着客厅外走去。
吴茂才看着郭业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暗暗庆幸地想着,这招赘来的假女婿可真没白招,万一,万一这小子真的成了九品大官,啧啧,以后还真是牛逼大发了。
出了吴府,赶巧,郭业看着新任捕头庞飞虎,新任皂班班头朱鹏春,还有程二牛等人联袂而来,八成来找自己的。
他们来的目的很显而易见,无非是来询问今日县令大人,县尉大人还有其他几位佐官大人为何陆续出城,跟躲灾避难似的。
郭业冲他们几个人打了招呼,示意先不要说话,然后对着程二牛吩咐道:“二牛,你去一趟大牢,将大牢牢头邵啸给我叫来府中商议大事。”
程二牛没多问什么,听罢立马转头就奔着福顺巷外出去。
而后郭业对着朱鹏春吩咐道:“老朱,你去趟城南,将泼皮头子孙明延给我找来,就说小哥这儿有份赚大钱的生意,问他做不做。”
朱胖子唉了一声,尽管心中有些疑惑,但是看着小哥那冷峻的神色,也没敢多问为什么,径直转身小跑而去。
剩下的庞飞虎看着郭业刚发完两道指令,都是召集人来商议事情,显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随即问道:“从来没见你如此这般紧张过,怎的,跟老哥我说说?”
“唉……”
郭业喟然长叹,一把揽过庞飞虎的肩膀,肩并肩的朝着自家郭府走去,边走边叹:“老哥啊,不紧张不行啊。今日这陇西县城中的气氛连你们都闻出不对劲的味道来,呵呵,事儿还能小吗?”
而后两人走到院子,郭业托着庞飞虎的肩膀,指了指此时愈发阴霾的天空,语气凝重地说道:“看,乌云密布,黑云压城城欲摧,这陇西地界儿是要开始刮大风,下大雨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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