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一脚踩住皮球,赫然一看,原来是用羊皮缝制而成的一个皮球,不过大小更像一个足球。
当即,郭业弯腰将其捡起来,放在手中掂了掂份量,很轻很轻,双手挤了挤这羊皮球,里面并未充气,软软的,应该是填充了一些棉絮之类的东西。
原来是个蹴球!
蹴球,便是蹴鞠用的球。
蹴鞠是中国一项古老的体育竞技,就单冲玩法来讲,在当时足以媲美后世之足球。
太平年间,蹴鞠这个活动是大人,小孩都钟爱的一门运动。
郭业猜测,这蹴球手工粗糙,应该是赵飞轩这个书呆子给他女儿赵月制作的一个玩具。
这个蹴球,远远没有达到真正蹴球的制作水准。
郭业看得出来,赵飞轩对自己的闺女是疼爱到了极致。
“把我的蹴球,还,还给我!”
突然,一道有些胆怯,稚嫩的声音在郭业耳边响起。
郭业寻着声音抬头望去,十步之外正站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弱弱地看着郭业。
确切地说,应该是郭业手中的那个蹴球。
这女孩,郭业有印象,当日在戴府还冲自己吐过小舌头,可不就是赵飞轩的宝贝女儿么?
随即,他掂了掂手中的蹴球,坏坏笑道:“你叫月儿?”
小女孩没有了父母在身边,怎么看郭业怎么都像个恶人,坏蛋。
而且郭业这坏坏的笑容,在月儿看来,就是恶人要干坏事之前的奏鸣曲。
毫无意外,听着郭业的问话,月儿后退了两步,又眼馋郭业手中的蹴球,舍不得离去,只得点头嗯了一声。
见着月儿这般害怕,郭业一阵郁闷,***,老子脑门刻着“混蛋”两个字不成?
继而收起了逗弄小女孩的心思,问道:“月儿,你告诉叔叔,你娘亲她们哪里去了?你告诉叔叔她们人在哪里,叔叔把便蹴球还给你,怎么样?”
月儿天真无邪,伸手指了不远处的一道房门,稚声说道:“祖母跟贞姨娘在房中说着话,娘亲替爹爹收拾卧房去了。说完了,还我蹴球!!”
说着,月儿小宇宙爆发,装起胆来张开小臂,冲郭业再次嚷嚷道:“还我蹴球,还我蹴球,不还我,我哭给你看,你大人欺负小孩,不要脸!!”
日~~~
郭业那叫一个郁闷啊,老子啥时候说不还给你了?
为恐月儿真哭啼起来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郭业只得投降点头道:“好好好,还你蹴球!”
说完,微微使力将蹴球抛出,掷到了一簇花丛中,催促月儿道:“赶紧捡球去,不然蹴球一会儿就被大灰狼叼走了。到时候球没了,哭鼻子别怨我……”
噌噌噌~~~
郭业这番威胁果然奏效,小月儿直接朝着花丛方向奔去,生怕跑慢了,蹴球被大灰狼叼走。
小小插曲一过,郭业便起身朝着赵飞轩的卧房走去,想看看赵飞轩的夫人,贞娘的姐姐杨婉慧到底找自己有何事。
不一会儿,便寻到了赵飞轩的卧房外,房门正开着……
他一探脑袋,里头好像没人,难道月儿这臭丫头骗老子?
不过房中好像传出些许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有人在里头。
既然房门没关,那他也懒得敲门,径直跨进了门槛儿。
窸窸窣窣,
好像声音还在,寻望过去,是房中一处四围木雕大屏风里头传来。
原来杨婉慧在里头。
把我请来见面,自己躲在屏风后面干嘛?算怎么一回事儿?
不过,他没有吱声儿,而是重重的在地上顿了一下脚,发出砰的一声儿。
响声过后,屏风后面果然传来杨婉慧的糯柔的声音:
“你先等一会儿呢,刚才陪月儿在花园玩耍,累了一身汗,湿透了衣衫。”
“等我先换下衣衫,再出来见你哦。”
“说来也怪,生完月儿之后,我这身子怎得就不见胖呢,我婆婆还想着让我再生养一个,为赵家生个男丁好传宗接代。唉……”
杨婉慧一边在里头换着衣裳,一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冲房中的郭业说这话。
可郭业听得却是心中慌乱如麻,犹如惊涛骇浪般臆想翩翩……
***,杨婉慧跟我说这些干毛?
这是要跟哥们我搞婚外情的前奏不成?
赵飞轩跟我也算是患难之交了,他在外面主持赈灾,我在他家中跟他媳妇搞暧昧,这,这……
好歹哥们也得称她一声嫂夫人,这***算怎么档子事儿啊?
这有太不厚道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