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轻巧似云中燕,柔若无骨体轻盈。
郭业横抱贞娘而起,一点都不费力,大步折返回了床榻上。
然后弯腰将贞娘轻轻放到了床榻上。
贞娘猛然遭此横抱,刚云里雾里又突然被放在床榻上,有些受惊如小鹿乱撞,还未惊呼出声儿来。
只见郭业竖起拇指放到嘴边,长长地嘘了一声,冲贞娘眨巴了下眼睛,笑道:“贞娘,都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今晚,咱们甭管他是山和纱,都给丫统统捅破了。来一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深层次交流,可好?”
贞娘下意识地从床榻上坐起,噌噌噌往床榻的角落退缩,紧捂着胸口的衣裳,哆嗦紧张道:“大官人,你听我说,奴家……”
“嘘……”
郭业又是一声长嘘,止住了贞娘颤抖地说话声,道:“贞娘,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若然你不明白,怎得又会同意与我同眠一室呢?”
贞娘听罢,止住了略带哭腔的声调,先是一阵点头,突然又是摇头,急急说道:“大官人,奴家当然知道你的心意,但是奴家以为大官人是因为今日一路说话还未尽兴,想着彻夜长谈,才欣然应允来大官人房中。”
我靠~~
郭业听着贞娘这话也急了,谈天,还彻夜谈天,谈个鬼哟!哪有那么多的话可以谈?
现在他也是欲火中烧,有些猴急得不行,自从离开陇西到现在,少说也要两个来月了,意味着郭业离开吴秀秀和康芷茹也有两个月了。
你让一个无肉不欢的汉子突然遁入空门,茹素两个月,天天青菜萝卜,活人也要被逼疯。
更何况,郭业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
听着贞娘这般天真无邪的话,他顿时拉下了脸,哼道:“不管了,今天你一定要顺我一次意,不然,不然,老子可要被憋疯,憋炸了。”
发了一通邪火,郭业又声调变得温柔,款款说道:“贞娘,既然你懂我的心意,你心中亦有小哥我。又何必拘泥矜持呢?你看我这般难受,于心何忍呢?”
“贞娘,你就成全我一次呗!”
“好贞娘,你就顺我一次意呗……”
郭业这般卖萌装可怜,甭说贞娘心中对他早有芳心暗许,就算没有也是百炼钢化成了绕指柔。
贞娘柔是柔了,但还是一脸地委屈,叹道:“大官人,贞娘乃是残花败柳之身,能得大官人如此垂怜,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故作姿态多番推诿呢?换做平日,贞娘自然对大官人百依百顺。可,可是今天,不行,万万不行。”
郭业听着贞娘如是说,不由气急,问道:“怎么不行了?难不成这事儿还要看黄历挑日子不成?”
“不不不……”
贞娘连连摇头,自怨自艾地说道:“今天不行,是因为贞娘来了污秽,怕脏了大官人,不吉利……”
“什么污秽啊?啥玩意乱七八糟的?”
“大官人,就是女人一个月一次的红事呀!”
...
喀嚓,噼里啪啦,砰!
郭业感觉脑袋上方打起万声闷雷,劈起万道闪电,那叫一个郁闷了得啊!
红事,尼玛的,不就是来月经来例假,大姨妈到访了吗?
我日啊,咋这么倒霉啊!
他不死心,问道:“真,真的?”
贞娘微微颔首,叹道:“真真儿的!”
言罢,缓缓垂下了脑袋,不敢再看郭业一眼,感觉做错事了一般,愧疚不已。
郭业现在不仅郁闷,还愤愤不平,满脑子都是闷雷闪电,还有月经例假,麻痹的,咋就这么巧呢。
越想越郁闷,越想越愤慨,不知从哪儿涌出一股子邪气来,冲着贞娘嚷嚷喊道:
“***,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这个?”
郭业一番吐槽,贞娘委实听不懂,愣是被郭业一通邪火发得不敢抬头。
噌~~
郭业弯腰捡起外衣,快速地披在自己的身上,头也不回地朝着房外大步走去。
贞娘闻声,见状,陡然抬头,担心问道:“大官人,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喀嚓~
拉开门栓。
咣当~~
打开房门。
郭业一脚跨出了房门,继续头也没回地嚷嚷了一句:
“冲个凉水澡,降降温,败败火,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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